熟悉的黑长直,精致的面容,不高的个子,不过……如果要说她身上有什么最具辨识性的特征的话——果然还是她那一马平川的胸怀吧。
“好像,有个翻牌子的傻瓜呢?”
她戏谑地看着我,语气很轻松,好像还有点高兴?我顺着她的意思调侃下去:
“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到底是谁啊?”
“那么,对于这个傻瓜客人来说,要是雨汐不在,是不是就不打算来了呢?”
她露出调皮的微笑,轻松地反问我。
这倒是真的把我问住了,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装作嘴硬地打马虎眼:
“我不管,那就是你爽约。赔我一个小时的文调。”
她噗嗤一笑:
“有个大傻瓜自己对号入座,直接承认了呢~”
我说不过她,再这样说下去,大概会碰到一些我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不行,不要。我闭上了嘴,移开视线,歪过头去。
“老样子哦~”
我比较干脆地脱掉了衣服,俯卧在床上。
是,没有第一次那种警戒心和羞耻心了。第一次按摩像是在拆盲盒,而第二次按摩就像是在打明牌。
我信任雨汐的按摩技术,也明确知道后面大概会发生一些什么。
倒不如说,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这种事情而来的。
这反而使我放松下来。
肩颈上传来熟悉的触感,轻柔的按压和揉捏。我舒服地松了一口气,无言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她的服务。
在按到颈椎附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力度轻了很多,很贴心。
没错,这足以证明雨汐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至少出于服务的需要在关心我,了解我。至少对于目前的我而言,她有所不同。我如此想着。
不一样……吗?
我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刚刚步入社会,成为社畜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受到催婚的压力。不情愿地进行了几次“门当户对”的相亲。
我本身就抗拒这种东西,经历了几次相亲之后更是如此——几张臭脸,这样那样的要求,住房,婚育,财务,车子,彩礼,观念,规矩……我总是受不了,中途就离开了。
是,我不配,但是我同样也看不起。
“搭伙过日子”。
我是一件商品,她们是另一批商品。本质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种物质功利的东西,称斤论价的东西,真还能算爱情吗?统统爆炸吧。
从此以后我就以一种“独身主义”和“纸性恋”的身份把自己包装起来。
“你真打算和你的纸片人老婆过一辈子?”
有些同事就干脆这么直球嘲讽,他们看来,我显然是不可理喻的。而我通常就回答,“嗯”。
我就是一个顽固的混蛋,在这一点上,我绝不会做出妥协。
在几乎没有自觉的情况下,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部表情也变得僵硬。
“怎么了吗,李明先生?”
雨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凑了过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想,她大概是怕我觉得她按得不够好。
“没有,你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