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带着寒柏先回去。”裴闻卿安抚她道,“我去宫里找你姐姐。”
他让凌影用马车送姐弟俩和大夫去韦府,自己骑上快马去宫里找韦云安。
掌柜包好东西出来,手忙脚乱追上来:“客官,您的玉……”
人去楼空,无人应答,只剩掌柜的哀怨声。
骏马如风一般疾驰,鬃毛飞扬,街道两旁的人群纷纷惊慌避让,满是惊愕与惶恐。
赶至宫城旁,御街另一头同样尘土飞扬,模糊了他的视线。
马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抹丹色清晰可见。
对面奔驰而来的,正是刚刚得知弟弟坠马的韦云安,与裴闻卿擦肩而过时,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我正好来找你呢。”裴闻卿掉转马头,折回来,“寒松出事了。”
韦云安嘴唇微微发颤:“我知道了。”
随后夹紧马腹,朝韦府赶去。
裴闻卿紧随其后,一同赶去韦府。
相府与韦府只有一街之隔,从宫城方向回韦府,势必会经过相府大门。
凌影先一步护送姐弟俩回到韦府,坠马的韦寒松已经送回韦府,仍然昏迷不醒。
两人匆匆赶到韦府,直奔韦寒松的房中。
韦云安跪伏在弟弟床边,大声呼唤:“松弟,松弟……”
在一旁伺候的王氏,拍了拍她的背,“大夫来瞧过,说是磕着脑袋,左腿也摔断了……”
王氏是她的继母,为人和善,尽心尽力地照顾姐弟俩的生活起居。
千防万防,这会还是出了意外,忍不住自责起来。
韦云安声音变得哽咽起来:“那怎么还不醒?”
她看了一眼弟弟头上的伤,又翻开被子,检查起腿上的伤来。
左腿上密密麻麻缠着布条,隔着布条能清晰看到固定的薄木板,还有渗至布条外的血渍。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韦云安颤声道,“以后是不是好不了……大夫呢!再去多找几个大夫来。”
韦云宁哆嗦了一下:“我……我马上……去找。”
裴闻卿拦下韦云宁,上前安抚道:“会好的……”
“什么叫会好的!”韦云安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大吼道,“这可是摔断了骨头,怎么会好!”
裴闻卿耐心劝解道:“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
去年他摔断腿的事,历历在目。
韦云安也附和道:“姐姐,别担心。你看裴哥哥之前也是这样,现在都好了。”
她心疼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声音在喉咙里打着转,“那松弟怎么还不醒……”
见她难过,裴闻卿语重心长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去找个太医来给他看看。还有,我家里还有之前没用完的膏药,这就让人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