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赵驰醒来后选择性忘记昨晚的事，他吃着早餐，楚复深下了楼，他的脚步声总是很轻，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一步一个完整脚印。
赵驰觉得，他连走路都很例行公事。
难怪说起那种事的时候也面无表情，像在开公司例会。
一想到昨晚的事，赵驰就不想吭声，他吃东西的速度逐渐加快。
楚复深刚一坐下，赵驰把最后一口早餐吃完，擦嘴：“我先——”
楚复深抬眸看了他一眼，问：“昨晚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上楼了……”
赵驰起了一半的身子坐了回去：“……”
早知道今天就不赖那十分钟的床了。
他心一横，索性回：“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需要点时间。”
楚复深眉头微皱，“大概多长时间？”
“……”
有这么急？
赵驰想了想，回：“大概一周。”
楚复深顿了下，点头：“好。”
两人谈话结束，赵驰离开战场。
去了他的电竞房，启动电脑。
他现在急需用游戏占用他的脑容量。
下周他要去观看一个电竞赛事，早就买好了票，到时候一周时间到，他还在外边，楚复深总不能当面问他考虑得怎样，而且就算他说了好，他也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他。
赵驰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接几个广告延迟一下回来的时间，一直到下个月陈导的剧开拍，他再进去剧组，这样楚复深也找不着他人。
赵驰想来想去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于是选择放宽了心，打开游戏。
楚复深到了公司。
张淮海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将手头上的文件放在桌上：“楚总，等下九点半有个会，下午……”
不等他把话说完，楚复深抬手打断：“我问你一个问题。”
张淮海愣了下，楚复深拧眉看着他：“你和你的伴侣结婚多久后开始解决你们的生理需求？”
张淮海：“……”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询问：“楚总你刚刚问了什么？”
楚复深：“你和你的伴侣结婚多久后开始帮彼此解决你们各自的生理需求？”
这次他问得更清楚，张淮海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坏了。
他张了张嘴，眼睛瞪得偌大，在楚复深打算再问第三次的时候，立即回：“第一天。”
楚复深皱眉：“这么快？”
他刚刚还觉得赵驰只用一周时间考虑这个有点快，没想到这还算慢的？
“对。”见楚复深蹙眉认真地陷入思考，张淮海背挺直了，不知道这和他们的最近的公司项目是不是有关，要是有，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那可就完蛋了。
他如临大敌地咽了口口水。
楚复深却什么都没说，又问：“如果你的伴侣拒绝或者不想这么快跟你做这种事，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张淮海闭上了眼，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张淮海脑子嗡嗡地，根本不知道楚复深到底想问什么，他凭借着他尚存的一点理解，回答他的顶头上司：“要么是太害羞了一直在逃避，要么就是还不够喜欢，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