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成刚想轻笑着拍拍他的脸,就被掌心触碰到的滚烫温度惊到了,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怎么会这么烫?发烧了吗?
宋则成又摸了摸于斌的额头,最后才反应慢半拍的确认了一件事——于斌确实发烧了,而且不是低烧,这火炭似的少说三十九度。
这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宋则成脸色一沉,当即将人拦腰抱起,风风火火就带着夜总会附近的手下开车去医院。
也亏得大早上人少,开车的人不多,宋则成坐的那条大奔开的飞快,红绿灯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个,最后总算带着人进了医院。
宋则成无论在哪别人都能给他三分面子。本来按理说人送过来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但宋则成着急心切,二话不说就拽着一个医师让先帮于斌治。那医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宋则成是财经报纸上常出现的精英人物,自己根本惹不起,一时间为难至极。
其他病人一大早来排队做手术,总不能您大老板一来,就要当着普通民众的面搞特殊待遇吧?
医生跟他讲道理。可嘿,宋则成还真就铁了心要搞这特殊待遇,直接简单粗暴就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院长。
那头院长刚点头哈腰的挂掉宋则成电话,一个女护士就匆匆接完手机跑到医师面前,气喘吁吁道:“先,先救三十九号病人。”
于是作为三十九号病人的于斌,就这么躺在急救床上被推进了急诊室。
72关我屁事
于斌确实发高烧了,三十九度一,医生出来跟宋则成汇报情况时表情有些尴尬,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眼睛,只模糊道:“发烧有点严重,等他退烧就好了,这期间注意让他休息。”
宋则成这么聪明,当然知道他是因为看见于斌身上的吻痕,脸色顿时沉下来,带着几分威胁意味道:“你说的我听到了,不过你最好做到自己的本分,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言外之意是——老子要是听见你乱嚼舌根,看老子不把你一枪崩了扔河里喂鱼?
说着说着,宋则成又冷眼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个保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保镖们那能不懂他的意思?
于是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直视前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几个护士扶着于斌的病床从门口出来时,门外略显沉重的氛围总算打破,几个保镖也没敢把眼睛往于斌那瞟去,靠在墙边目不斜视着。一直到宋则成跟在后边进病房时,他们才站在门边细细的松口气,心道总裁大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医生说的这么模糊,偏偏你又这副杀人表情,再联想一下昨晚于助理被胡逸覃带进房间出来却连上衣都没穿,您又进去了半天没出来,这不明写着你已经对于助理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当然想虽这么想,那些保镖们可一点也不想被宋则成崩了扔河里喂鱼,一个个装的跟真的不知道似的。
病房里,于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右手上还打了吊针,脸颊通红,呼吸滚烫。
宋则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最后又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事实上这么一折腾已经到早上九点多,正是该上班开会的时候。宋则成皱了下眉,最后看一眼于斌沉睡着的模样,而后开门出去,冷声吩咐其中一个保镖。“你留下来看着,醒了打电话。”
那保镖有些诚惶诚恐。
笑话,董事长把他留下来,那自己必定会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话谁不知道?他可不嫌自己命长。
但是董事长的话他又不能不听,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应答了声“是”。
宋则成这才满意的带了一帮人等,风驰电掣的开着那辆晃眼的加长劳斯莱斯去公司。
下午三四点,于斌的烧总算退了下去。主治医生碍于院长的威压来看了好几次,最后确认人已经没事,只是有些过度劳累所以还没醒。
保镖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几乎每个字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以防止总裁大人问起自己时,他能够准确细致的回答出来。
然而一直到晚间十二点多,于斌迷迷糊糊半夜三更睡醒时,宋则成却没来医院看过一次。
保镖也是个巨称职的,说好啥时候醒了要打电话通知,他还真就啥时候打电话通知。
于是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宋则成正酣甜的沉浸在梦里时,却接到一个下属打过来的电话。
实际上宋则成因为昨晚的事情也累的很,几乎没怎么睡觉。白天醒来又匆匆忙忙将于斌送医院,后来还去公司忙碌一天,因此接到电话时脾气顿时上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起床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当时保镖开的是免提,一下子就被骂懵了,站在已经迷糊醒来喝水的于斌旁边,就这么心虚的低声道:“董事长,于助理醒了。”
宋则成哪管谁醒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扰他睡觉。于是态度不仅没变好,声音反而大了八个度。“醒了就醒了,关老子屁事,滚。”
而后便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保镖心惊肉跳的看了眼手机,心道总裁大人明早醒来不会记起这档子事,然后找自己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