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斌还想说什么,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宋则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目光灼灼道。“如果现在你后悔跟了我,那么但说无妨,我可以放你走。”
但是以后你过的怎么样都在我手里。
宋则成很拎得清事,于斌如果真的要走,至少要保证宋氏集团的所有信息都不被泄露,否则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绝对是致命的。为了杜绝这种事的发生,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这个行动最好是不威胁他的性命把人关起来,养着好看也可以,反正于斌长的这么漂亮,他也不缺房子。
虽然潜意识里很不希望这样对待于斌,但在商场的二十几年里,该舍弃和不该舍弃的都太多了,能稳坐那个位置直到现在,他不能是个心软的人。杀伐果断,永远是最有效的。
于斌原地沉默了一会,他把所有情绪都重新隐藏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失望脆弱,责备宋则成抛弃自己的人不是他。
“我不会离开宋氏的。”于斌垂着头,说出的话却异常坚定。“宋氏是我的半个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宋氏。”
这个回答让宋则成很满意,他不由又多看了于斌几分,心中陡然的悸动就越明显。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宋则成年轻时偶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但那时是对一个漂亮的女生。
当时只以为有趣,没有多想,弄了点小手段就把人稀里糊涂上了。那女生虽然看上去脾气随和,遇到这种事却执拗的要把人告上法庭,非得看他坐牢才满意。
当时宋氏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那女生的家庭顶多也就比小康好一点,所以别说告了,人还没到警局呢就被人带走威胁,忍一忍这事就过去,非要告的话不仅告不赢,还费钱废时间,最重要的是得罪宋氏,以后没有活路可以走。
女生他爸思来想去,最后咬碎了牙把血往肚子里咽,不告了。
那女生一听,整个人直接就气晕了过去,醒来后寻死觅活,怎么都想不通。把第一次看的比命还重要,最后都有些疯癫了,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当时的宋则成还是有点良心的,带着一张支票和几个保镖就声势浩大的去亲自赔罪,其实他心里当时还是挺喜欢那个女生的,总觉得和她做跟别人做的感觉不太一样,特别有满足感,好像她的态度比很多人都更重要。
当时女生的父母碍于他背后的势力确实请他进去喝茶了,但人还没坐一会,那女生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把水果刀,噔噔噔就从楼上往楼下赶,眼看就是朝宋则成冲过来的。
可怜宋则成歉还没来得及道,支票也没来得及给,更没来得及跟那女生说:“虽然我确实强迫了你,但我是真心有点喜欢你的。”就在一片混乱中被保镖带走。
后来宋则成再也没去招惹过她,几年后听说她出国留学,在那边找了个不错的男朋友。
二十年后的今天,宋则成其实早就忘记悸动是什么感觉。但现在,他对一个男人悸动了?还是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甚至可以当自己儿子的男人?
心中莫名升起一丝负罪感,宋则成第一次发觉自己还真坏到骨子里,居然连男人也不想放过。
大概于斌真的长的太好看了,看上去又实在跟那些粗鄙高大的汉子挂不上边,所以让他产生了一种对女人的疼爱感。
顿了顿,宋则成露出一个古怪又神秘莫测的神色来,最终道:“你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书房里有几个小型沙发,是专门给谈话的客人坐的,于斌应了声“好”,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因为之前说了那种话,所以他似乎有些不敢面对宋则成,眼睑始终是微垂着,看上去非常听话。
宋则成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觉得自己太过明目张胆,于是装模作样的翻着文件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于斌的声音很平静。“没有。”
“没有就好。对了,过几天我们要去意大利和罗班莱恩先生见一面。提前告诉你一声,最好事先掌握他所有的喜好,如果能和他搭上线,以后海上运输的安全问题就有了保证。你可以……”
话头陡然停住,宋则成这才发现于斌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他白皙纤长的指尖半枕着自己脑袋,长长的眼睫在眼睑底下落下一排细密的剪影,呼吸匀长柔和,清晨的天光透过窗户淡淡的笼罩在他身上,仿若渡着一层暖光,睡的很是安宁。
宋则成待在原地看了许久,忽然鬼使神差的放慢动作起身,等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走在了于斌睡着的沙发面前。
于斌长的是真好看。
这是不管强调多少遍都无法形容的视觉感官,好像越看越觉得欢喜,越看越觉得入味。就像你平时不会过多注意的一朵白玫瑰,某一天突然细致的去看时,才发现它已经长成了无论任何人都会想要惊叹的模样,带着勾人的花香,让人食髓知味。
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宋则成忽然升起一种强烈想要泄欲的念头。这种欲念带着感官,从小腹一路窜入脑神经,整个人都变得燥热起来。
扯了扯西服上严谨的领带,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但对着一个男人发&039;情,这算是怎么回事?心中暗自懊恼,宋则成把这归咎于自己太久没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