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号,只觉得程咬金这是在夸自己,毕竟程咬金本本来就是“粗中有细”的人。程咬金看了看李恪身后,只跟着白云和杨马,两人手里还什么都没拿。程咬金问李恪:“大侄子,伯伯可都听说了,你去六部的时候都带着羊肉去的,怎么来伯伯这里什么都没拿?”李恪没想到程咬金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身后,是为了看这个。“嘿嘿,程伯伯,我这是上午刚刚去与监察院和大理寺嘛,东西送他们那里去了。”“不对吧,你好像还去了一趟吏部呢,听说吏部昨天还不买你的账呢。这样你都还带着羊肉去,哦,来程伯伯这里就两手空空?”“瞧你说的,我能这样吗?我其实还去了一趟隔壁北衙门,没找到人才来的你这。”“嘿,你小子合着还是最后一个来找的我啊?不会尉迟敬德都在我前面吃上你的羊肉吧。”“没有,尉迟伯伯是宝琳的父亲,他那里还用去吗?我直接分钱给宝琳,他自己回家就能买个十头八头羊的,哪里还有我去送。”程咬金之前没听说尉迟宝琳也跟着李恪卖空心煤,这是因为每次都是李恪谈好了生意,尉迟宝琳才能拿着公文进城,主要没他什么事。“尉迟宝琳也掺和进来了?”“对呀,我俩现在是合作伙伴。”“还是合作?不是跟着你?”“当然不是,我第一次出宫,还是他带着我到处玩呢,也是他垫钱买的材料做出来的。”“大侄子,你们两个没少赚吧?”“程伯伯,你今天要不买就算了,我明天再带着羊肉来找你,我先走了。”“哎哎哎,急什么,伯伯说不买了吗?你是伯伯看着长大的,尉迟敬德那小子都帮你了,伯伯能不帮你吗?岂不是搞得伯伯不如他?”“尉迟伯伯一个月可买了三万根,程伯伯不能比他少吧?也来三万根?”“你小子,少来激将法。他那是人多,程伯伯就管着东宫,没他人多。一个月五千根差不多了,现在陛下缺钱着呢,程伯伯也是能少花点就少花点。”“行,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来,你先把钱给了吧。”“怎么还要先给钱?你这来一趟什么都不拿,还要我先给钱?”“哎呀,这不是今天都卖完了嘛,程伯伯你先给钱,我去多雇点人,你也知道,我现在每天要供给整个皇城,就靠着三辆马车怎么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行吧行吧,明天我再带着羊肉和货来。先走了,我还得去找虢国公张士贵呢。”虢国公张士贵的具体职务就是“玄武门长上”,所以李恪也知道去哪里找他,张士贵巡视一圈,最终地点就是玄武门。李恪早早到玄武门等着,没多久就看着年仅四十三岁的张士贵,身穿戎服踏着大步走来。张士贵跟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不一样,他是真正的能文能武,晚年即使不带兵,把“玄武门长上”的职位让给了薛仁贵。在扬州都督府做长史的时候,还会疏通河道,治理百姓。张士贵每天也会去上朝,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也知道朝臣们最近谈论的“杨煤公子”李恪的事情。当初李恪在朝会打架的时候,他也是旁观者之一,也知道薛博士说李恪不学无术,乱译《论语》的事,所以对李恪不像程咬金尉迟敬德那样:()我大哥是太子,你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