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屏上电影里的主人公正在经历生离死别，屋外容楚和顾清颜沿着海边缓慢行走，两个人之间气氛沉静，却又彼此亲近，手臂不时碰触，容楚能感受到顾清颜冰凉的皮肤，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拨动了一下，终于轻轻触碰了容楚的指尖，仅仅只是捏住她一点点指尖，容楚都心跳如鼓，心脏似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顾清颜没有拒绝，她停下了脚步，两个人终于面对面。
海风萧瑟，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穿过容楚吹拂过顾清颜的发丝，她的发丝随风起舞拨乱了容楚这一汪春水。
容楚终于出声，“你”
顾清颜也颇有默契地说道：“你”
“你先说”两人异口同声道。
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容楚没敢太用力地逮住顾清颜的指尖，顾清颜看着两人碰触的手指，她轻轻说道：“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容楚嗓子眼干涩，又同时启唇，“你的答复”是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说完下半句，诧异地看着对方，为这莫名其妙的默契。
顾清颜心跳声越来越大，耳边的风呼海啸似乎都听不真切，只有自己胸口鼓噪声越来越大，耳中咚咚咚的，显露了她的慌乱，她想抽走自己的手，容楚却紧紧握住，不仅是握住她那一点指尖，而是得寸进尺地扣住了她整个手腕。
“衣服是我错了，下次就算是别人说扔了我也不会要。”容楚认真回答，海风似乎灌进了她的喉咙，嗓音干涩道：“那你的答复呢？有好好、认真的考虑过怎么回答我了吗？”她目光深沉地看着顾清颜，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她身后。
天黑了，容楚的神情逐渐模糊，顾清颜却能感受到她迸发而出的占有欲。
她掌心炙热，紧紧地逮住她的腕子不放，力气有些重，似乎她不给个答复就要捏碎她的腕子，却又没有那么过分，顾清颜失语了，她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回答容楚。
是喜欢的吗？她不清楚。
讨厌吗？她也不知道。
她匮乏的人生中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
顾清颜想退缩了。
她稍微一动，就被容楚感受到了，此刻她的感官是那么敏锐，就算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顾清颜伸出来的那一丝触角似乎正在往回缩，刚往前迈出的一步，她又想收回。
容楚怎么可能让她收回，她仅是一拉，就把顾清颜抱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环抱住她。
“不要拒绝我。”她说。
“不要害怕我。”她又说。
“我不会伤害你。”容楚抵在顾清颜耳边向她保证道：“如果你现在不知道，那我会等你，但不要拒绝我的接触好吗？”
容楚的怀抱有她的味道，陷落在里面闻到的味道更清楚，顾清颜就像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这阳光一点也不灼人，就像是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包裹住晒太阳的她，让她冰冷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温暖的知觉。
顾清颜舍不得离开，她明白，至少自己并不讨厌容楚，还或许有些小小的窃喜，但更多的是恐慌，她何德何能能被另一个人这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