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中,伏黑甚尔敏锐地找到那个驻足于窗边的人影。
他走到他身旁。
孔时雨转头瞥了他一眼,说:“迟到了哦。”
伏黑甚尔根本不在意,他说:“说吧,这次的报酬是多少。”
孔时雨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这个“术师杀手”联系。
孔时雨比出了一个八,说道:“8000万,怎么样?”
伏黑甚尔懒洋洋地笑了:“够大方嘛,我接,你说吧。”
孔时雨说:“那太好了,委托内容是杀死星浆体,阻止天元的同化。”
他递来一张纸,伏黑甚尔接过。
借着窗外的灯光,伏黑甚尔大致看清楚了星浆体的面貌——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子国中生,但他的视线没有聚焦于星浆体的真实面貌上,而是她旁边——一个正在撇嘴的白发青年。
孔时雨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孔时雨说:“一级咒术师五条悟,以及他旁边的那个丸子头也是一级咒术师,叫夏油杰,两个人都是高专的学生,是负责保护星浆体直至同化的人员。”
孔时雨:“怎么,觉得打不过他们?”
伏黑甚尔把纸张叠了几下塞进口袋中说:“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说:“那个五条家的少爷,无下限加六眼的术式几百年都没出现了,要在他的看守下下手……不容易。”
伏黑甚尔总在某些时刻有着赌徒般的心态,但也不是完全地盲赌,胜率的高低也是他要熟知的内容。
当然打败他也是有概率的,只要……
他想起住在他家中的青年。
孔时雨问:“对于你来说也很困难吗?”
孔时雨说:“酬金也可能翻倍也说不定哦,毕竟委托人是非咒术师团体盘星教,你知道的嘛,这种搞宗教的一般都很有钱的。”
伏黑甚尔说:“盘星教?”
孔时雨盯着窗外解释:“是佛教东渡时兴起的非术师宗教,冒着于与个咒术界为敌的风险去杀星浆体,思来想去只有‘术师杀手’你一个能胜任了吧。”
这是在恭维自己,伏黑甚尔冷静地想。
伏黑甚尔说:“我再回去想想。”
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孔时雨侧头看向他,说:“你有些变了,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伏黑甚尔皱眉回看。
孔时雨说:“不管酬金如何,你难道不想真正打一架吗?和那些高中的天之骄子们。”
伏黑甚尔把那张纸团成团,丢给孔时雨:“你看错我了,那得有钱拿才行。”
“一亿我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