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地铁口挥别。
禅院甚尔盯着竹盛的脸看,眼前的少年面庞白皙,眉睫浓密,再配上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其实很容易让人产生欺负他的欲望,他顿了顿,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竹盛要是让禅院甚尔知道自己住哪叫什么那还了得,摇头:“没有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禅院甚尔皱眉,他很确定对方在撒谎。
列车呼啸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竹盛忙道:“列车来了,我要走了。”
禅院甚尔拜拜手,意思是你快走吧。
望着竹盛逐渐远去的步伐,禅院甚尔从衣侧里掏出了刚刚拿到手的咒具。
太好了。
以后咒灵不在话下,术师也是,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了。
禅院甚尔见四下无人,这才像个国中生一样举着匕首朝影子挥舞着,比出各种招式,想象自己以后用它的拉风场面。
其实他的年龄也就和日本国中生的年级差不多,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
他双手握住天逆鉾朝身侧的树干挥去,银光一闪,整棵树木被砍成两半。
看着整齐的切面,禅院甚尔畅快地笑了起来。
可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电脑出了bug一样,天逆鉾在自己的手心中忽实忽虚地闪烁了几下,不见了。
五条
竹盛坐在温暖的警备室里。
他整个身子陷在柔软的皮革沙发上,手上捧着女警官看自己可怜给自己喝的热可可。
“你的家人什么时候到?”现在是半夜,警局中也没什么工作要做,很安静,一名短发女警官坐在他对面问道。
竹盛想了想五条悟的速度,说:“应该很快。”
女警官问:“欸,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竹盛呷了一口热饮,浑身舒畅,平静说:“我爸妈都去世了,我哥哥会过来接我。”
女警官张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啊,是这样啊。”她抬手揉了揉竹盛的头,没有说宽慰的话,只是用一双怜悯又温柔的眼神看他。
竹盛又喝了口可可,有些心虚地躲过了对方的眼神。
倏地,警局的玻璃门被人用力推开,冷风灌了进来,一名白发少年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站在门口,身后是漆黑的夜色。
他先是神情严肃地凝视竹盛一动不动,然后猛地朝竹盛跑过来,抱住了他。
一旁的女警官看见这一幕,连忙往后挪了挪给兄弟二人让位置。
五条悟抱得很用力,竹盛感觉肺部的气息都要被挤出去了。
这不是假的。
百分百是竹盛。
他的六眼这么告诉他。
五条悟侧头,闻到一股馨香,是竹盛头上的橘子香波气味,和自己是同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