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割的。”秋一说，把手指给他看，“已经愈合了。”
手指上还残留着水渍，慕归舟将水渍一点点抹掉，他的指腹平滑，却因为认真且缓慢的动作而磨出了痒意，从手上一直传达到背脊，最后是心头，都在颤颤的。
秋一缩回手。
慕归舟抬眼望着他：“把衣服脱了。”
秋一：“？！都说了没有伤了！”
慕归舟道：“要看过才能确定。”
秋一跳起来，像炸毛的小鸟，绯红的脸颊上满是羞恼之意：“你不相信我了！”
“不是不相信你，没看过不放心。”慕归舟起身拉过他，开始解他的衣带，“又不是第一次见，怕什么。”他越慌就越有问题。
他的动作太过熟练，秋一根本反抗不及，一边试图挣扎一边结结巴巴说话：“那是小时候了，长大了当然不一样……”
对方却对这件事异常固执，秋一无奈，只好放弃反抗，闭上眼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现在□□，身上确实没有一处伤口，浑身白璧无瑕，像是月光捏成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害羞，泛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如同三月桃花盛开时大好的春光。
慕归舟愣住，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目的。
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在月光下，可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看，直接把人包起来了，现在才发现，跟小时候大不一样。
跟自己也很不一样。
十分纤细的身体，柔婉修长，只有他才知道抱起来有多软。
没有一处不是美的，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
那么细的腰，更是露出了真面目。
偏偏他双手垂于前方，想尽量把自己遮挡住，闭着眼睛忍受着莫大的羞耻一般，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小巧的耳垂红得能滴血，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实在是太漂亮了，慕归舟完全没办法把他跟小时候的孩童联系在一起。
他只知道看着，忘了要撩开对方垂下的长发，检查后背有没有受伤。
秋一等了一会儿没反应，睁眼看见他竟然在发愣，顿时气得要死，捡起衣服穿好后，狠狠踹了他一脚，见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才跑进了小时候建的游乐园的小屋中，紧紧关上门和窗。
他的心要跳出来了，双手捂住脸，热气怎么也散不掉。
小鸟也是有强烈的羞耻心的，羞耻心告诉他长大后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身体，就算从小照顾他的哥哥也不行。
虽然小时候慕归舟经常会给他洗澡，可是成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一起洗过了，毕竟他是只灵兽，不会沾上尘埃，根本不需要洗澡。
慕归舟反应过来，追了过去，站在门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道：“我看过了，没有伤，血是哪来的？”
秋一从小到大，身上就没出现过一道伤口。
“都给你说了，是我自己割开的。”秋一闷声闷气道，“割完没多久就长好了，我再割一遍给你看，不疼的。”
慕归舟沉闷道：“算了，我心疼。”
秋一脸又红起来，知道他说的只是正常的关心的话，可还是管不住心乱跳。
“你离我远点，我生气。”他闷闷道，“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话，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慕归舟没说话，大概是走开了，他又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