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筱筱脱了鞋就一路小跑扑到了殷峻川的怀里。
殷峻川面色柔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出差辛苦了。”容远想起那天的通话，道出的话带着自己也琢磨不透的情绪。
殷峻川抬眸看向容远，神情恢复了些许清冷。
“那天找我有事？”
容远微怔，想起自己的病情，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我……”他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殷峻川衣领处一枚隐晦又刺眼的口红印。
容远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脏都紧缩了几分。
“……没事。”喉咙里仿佛扎了一根刺，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以为他们的婚姻只不过是渐行渐远，没想到已经是穷途末路。
自己一个人执着地守了六年，或许该放手了……
这一晚，容远没有回卧室，而是睡在了儿童房。
殷峻川到卫生间沐浴，脱衣时看见自己衣领上的口红印，不禁一愣。
他在回程飞机上被一个女孩子撞到，或许是那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想起刚才容远视线停顿在自己衣领时的苍白神色，殷峻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直接将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容远准备送筱筱去幼儿园。
殷峻川换好衣服走出来：“我送你们。”
筱筱开心地挥手道：“以后每天我都要爸爸爹地一起送我！”
容远看了看殷峻川。
筹措间，他接过了筱筱的话：“好。”
“耶——太好啦！”筱筱高兴的抱着雪宝转了个圈，又将容远和殷峻川的手迭放在一起。
容远触碰到殷峻川温热的手心，下意识缩回了手。
注意到他的动作，殷峻川微拧着眉没有说话。
幼儿园门口，送筱筱进了园内后，容远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去公司。
“我送你。”殷峻川说。
容远一愣，摇了摇头“不用了，不顺路。”
殷峻川走到车旁，淡淡看着他：“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容远心头一阵沉闷，他只能沉默着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破车厢内的缄默。
到了晟轩公司楼下，殷峻川微启薄唇：“如果筱筱和公司只能选一个，你怎么选？”
容远一怔，顿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殷峻川的意思。
他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些白：“公司是我父亲的心血，筱筱是我的女儿，没得选。”
两个，他都不会放弃。
殷峻川的神色并无变化，似乎容远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办公室。
容远坐在椅子上，有些心神不宁。
殷峻川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脑海里，怎样都不能拔出。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要和他离婚，拿走筱筱的抚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