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能有个依靠,谁想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呢。
而现在,在她已经放弃他的时候,纪长泽来找她了。
他的表情还是以前那样,挺正常的走到了她身边,皱眉看着她腿上狰狞的伤口,语气带了些急促:“怎么弄的?”
郭君媛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在两人都撕破脸后还能做出这样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她听到自己回答:“被一株藤蔓给打的。”
纪长泽半跪在地,白净面容上拧着眉,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的伤口几秒:“那藤蔓是不是叶子灰绿色,跟触电一样挥来挥去,但是不会缠绕人?”
郭君媛点点头:“对。”
“被这个藤蔓抽了血会一直流,要缝合伤口才行。”纪长泽下了结论,转头对着正扶着父母下车的李河川说:“川川,把麻醉剂还有我的三号药箱拿过来。”
“诶!”李河川看着父母站稳了,赶忙跑去房车去找纪长泽要的东西,纪长泽说完了也没耽误时间,直接一把将郭君媛抱起来,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他锁定了正乖乖睡着的婴儿位置,抱着郭君媛小心将她放在地上,抽空摸了摸儿子的脸。
然后抬头,看向郭君媛:“这几天辛苦你了,一个人带着小宝。”
郭君媛还有点迷茫,她怀疑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纪长泽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对她说辛苦,意识还在疑惑着,身体却先意识一步,眼圈红了,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几天的难受,痛苦,绝望,此刻都化为了委屈,顺着眼泪掉落下来,控都控不住。
李河川提着药箱和一瓶麻醉剂颠颠的到了两人跟前,把东西放在纪长泽面前,白白胖胖的脸上对着郭君媛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阿姨好。”
郭君媛被他这么一叫才如梦初醒,连忙抬起手擦擦眼泪,低头看着正打开药箱,从摆放整齐的各种工具里拿出一管注射器,拆开包装的纪长泽。
纪长泽从瓶子里吸入了适量麻醉剂,拿着酒精棉给郭君媛伤口附近消毒:“缝针太疼,给你局部麻醉一下,注射的时候可能有点疼,忍忍。”
说完,他快速扎入针头,慢慢将麻醉剂推入进去。
郭君媛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注射完毕了。
腿部一直存在的剧痛消失,转为了毫无知觉,面对问自己还能不能感受到腿部疼痛的纪长泽,郭君媛沉默的摇摇头。
然后看着纪长泽手脚麻利的拿出针线,戴上手术手套,给伤口消毒,缝针。
一系列动作熟练无比,浑然天成。
可纪长泽不是医学生,也没有从医经验,她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旁边的李河川还在抓紧时间吹彩虹屁:“阿姨你放心,叔缝针手艺好得很,一点都不疼,而且他下手细致,您腿上肯定不会留疤的。”
说着,他还拉开自己袖子,给郭君媛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您看,这是我五天前受伤的地,也是叔给我缝的针,看,这才几天。”
郭君媛看了一眼纪长泽,哑声道:“我跟你结婚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还会缝针。”
纪长泽手平稳穿线:“新学的,之前也想给你看,你不是一看见我买的这些东西就生气吗?没看成。”
李河川在旁边连连点头:“对,叔不是有备族吗?这些他们都会学,什么骑马射箭看天象格斗,还有隐匿技术啊,野外生存啊这些都是,更别说缝针了。”
郭君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备族……
这不是纪长泽为了离婚找的一个借口吗?
“听他吹,什么有备族,就是一个借口。”
陈的卢见着自从纪长泽进来之后,一屋子的人目光又都落在了他身上,半点都没自己的份,心底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