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门口,有两个小娃正在捡柴,忽然间,他们抬起头来,看到前来的三人,丢下手里的柴,转身便跑。
老吏依旧是满脸的警惕。
他们就这么走进了村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老吏没有再前进,逗留在此处。
很快,就有几个人笑着跑过来。
为的那人,圆滚滚的身材,跟那张成极为相似,他看到老吏,很是热情。
“张君!!”
老吏翻身下驴,不冷不热的跟那人寒暄了几句。
“我这次来,是为了宣读一个很重要的命令。”
“陛下有令:天下凡是冒姓元的,或因不良目的改姓元的,无论是几代之前改的,都必须要改回原先的姓。”
老吏从怀里掏出了纸,大声的宣读上头的内容。
那里吏毕恭毕敬的听着。
老吏说完,方才问道:“你们村里似是有五个元姓?”
里吏沉默了片刻,“我和三个儿子,一个孙子。”
“那便让这五人即刻改姓,如若不从,即刻斩。”
里吏慌了,赶忙说道:“即刻就改,改,改…。。”
他赶忙请几个人进屋,老吏不为所动,只是拿出了纸,让里吏进行登记。
里吏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他让仆从趴在地上,令人将一块板放在仆从背上,再将纸放在板上,这一套相当的熟练。
他拿着笔在纸张上书写了起来,又令人叫来自己的儿子。
桃子跟姚雄就坐在了不远处,喝着水,吃着饼。
“桃子哥,我们跑吧。”姚雄吞了一口水,眼里久违的出现了些波动。
“我全家都已经死光了,没有什么怕的,难得出城,又是这么一个老吏。”
“县衙内只有死路一条,牛马尚且有可以休息的时日,而我们没有,日夜操劳,不休不眠,迟早都要死。”
“以前只听说徭役能累杀人,没想到这做吏也可以…。。桃子哥,走吗?”
姚雄直勾勾的看着桃子,眼里满是期待。
这次外出的机会,对他来说实在难得,何况又有桃子哥为伍,跑出去后,就是当贼寇,也不会饿死。
刘桃子喝完了水,又几口将饼吃进去。
”为什么遇到问题,大家都想要跑呢?”
“能跑到哪里去?何处可得太平?”
姚雄浑身颤抖着,“哥,不跑要留下来等死吗?”
桃子撇了他一眼,“有人要杀你,除了跑和等死,便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姚雄皱起眉头,眼里缓缓出现了一丝杀意。
他盯着远处的老吏,低声说道:“杀了他。”
“你杀他做甚,是他要杀伱吗?”
姚雄再次咬着牙,“何行僧,我要杀了他。”
刘桃子又吃了口饼,“那你怕是来不及了。”
“我非要杀…。。嗯??”
姚雄看向一旁的刘桃子,瞪圆了双眼,“难道桃子哥已经将他给…。。这怎么可能?你昨晚方才询问他的住所…。。”
姚雄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