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多忍忍,多忍忍。”
刘桃子认得这小个子,这是他当初在律学室的同窗,应当是比他早十日离开的。
此人姓田,却想不起他的名,只记得此人善言语,在律学室内跟众人相处的都不错,偶尔还会点评一下大事。
这人登记完成,又问道:“兄长今日便要去参与应试吧?”
“嗯。”
“那便好,那便好那我们晚上在县衙再聚!”
这人笑着说道。
刘桃子点点头,领着张二郎继续走在县城里。
而张二郎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这里跟他所幻想的城市有些不同,只是房屋更大,道路同样的泥泞,四周同样的破败,无人,寂静,死气沉沉。
走在这里跟走在村子里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桃子哥,方才那人我怎么不曾见过?他为何要喊你兄长呢?”
“不知。”
“我不喜此人,他看起来。不像是好人,感觉要害人似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县学门口。
熟悉的木案前,依旧有位吏,负责放学牌。
“哎?你不是律学室的吗?”
那吏认得桃子,“你不去县衙参加应试,来县学做甚?”
“办学牌,给他。”
吏打量着一旁的张二郎,张二郎放下了包裹,朝着那人嘿嘿傻笑。
“桃子兄!!”
忽有人叫着,就看到一人从县学门口跑出来,步伐极快,急匆匆的走到了桃子的身边,嘴角咧开。
吏赶忙行礼拜见,路去病笑着回了礼,随即抓起桃子的手。
“刚走过门口,隐约看到一黑罴立于墙外,张牙舞爪,这出来一看,果真是你啊!”
路去病看了眼他身边的二郎。
“这是来办学牌的?”
他即刻从袖里掏出钱,递给那吏,“他的钱算我的,尽快记录”
小吏吓坏了,“岂敢,岂敢,我自己垫着就是”
“无碍,你这整日在外,也是疲惫,若有多出的,便是买些果子吃!”
“多谢祭酒!!”
张二郎有些惊诧的看着这位热情的贵人,神色有些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