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现，微微垂着头的云羿呈，黑沉沉的双眸之中，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握紧的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面。
刚才——温歌捂萧承逸嘴巴，和带人走的小动作，包括萧承逸的反应，都是那样的熟悉！
数年前，云羿呈曾经和温季颜、萧承逸一起游历，他见过很多温季颜和萧承逸之间的相处互动。
简直是分毫不差！
可那人明明是温歌……
云羿呈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是一次轰鸣，伴随着胸腔的震颤。
他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但是又隔着一层看不清的壁垒……
·
妖道和温虎被带回了旌渊门。
王夫人早已经哭肿了眼睛。
见到被带回来的两个人，拔出软剑就要杀人报仇。
“温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师父待你如亲子，你竟然和这妖道一起害他！章耸是你大师兄，待你亲厚，你们竟然杀了他？你这个杀人凶手！”
温虎发出癫狂的笑声：“我不杀那老东西，我什么时候能掌握旌渊门？不杀章耸，我们怎么出去？不过，章耸是自己送上门的呀！是他找到我们，问有没有办法救老头子，我说有，他就信了。他这么蠢，死得一点都不冤枉吧？”
王夫人悲痛交加：“我现在就杀了你！”
“够了！”温季颜厉声，打断了王夫人。
王夫人手一抖，心虚地停在了原地。
温季颜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究竟怎么处置，我们稍后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要去救左掌门了。”
王夫人抬起头，两行热泪滚下来。
“真……真的吗？”
温季颜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
温季颜转身离开。
留下王夫人呆呆站在那。
·
温季颜帮左掌门恢复的过程很顺利。
所有人都很开心。
但是床前却迟迟不见王夫人。
左掌门见不到夫人，心中也十分疑惑：“桐儿、杉儿，你们娘呢？”
左朝桐欲言又止。
左朝杉则搓着胖乎乎的手，不敢说。
左掌门心中焦急，环视了一圈，又问：“章耸怎么也不在？”
左朝杉这下子哭出了声。
左掌门这才知道，章耸已经死了。
还是因为王夫人的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