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皋颤着声音回答:“臣惶恐,臣……臣是方才听温酒说这舞不是二十五弦,故而感到惊讶,才惊扰圣上的。”
“哦?”皇帝看向了温酒的方向。
温酒当即起身,压低声音在温季颜耳边说:“我一个人担。”
温酒上前,还不等开口。
温瑶柔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我三哥,确实说了。”说着,也跑出来跪下,“陛下,适才我三哥确实说着慕容小姐这一舞并非真正的二十五弦,臣女也听到了,不敢隐瞒。”
自己的亲妹妹都出来作证了。
温酒这一刻,百口莫辩。
“是臣失言。”温酒只能将此事认下。
皇帝目光转向了凌曦。
凌曦当即起身:“小儿无知狂妄,陛下恕罪。”
慕容尚书愤懑地站出来:“凌将军,我素知你骁勇将军府行事霸道,三公子为人放荡不羁。但今日在殿前这般污蔑我慕容家,定要给老夫一个说法!”
洪皋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凌将军,慕容大人说得没错。平日三公子狂妄猖獗也就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岂能这般行径?”
凌曦见温酒的样子,就知道他定然是真的说了。
可二十五弦究竟是真是假,在场又有谁能有定论?
这是一个无解之局。
凌曦只能对温酒道:“温酒,同慕容大人,和慕容姑娘道歉。”
然后,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母后。臣妾听他们说了这许多,好像是已经认定了,温酒所言是凭空捏造。但他既然敢在在大殿之内讲出二十五弦为假,想来是事出有因。不如,给他一次申辩的机会?”
皇帝望向太后。
太后微微颔首头。
皇帝这才道:“好。温酒,你来说说,究竟为什么说这二十五弦是假的?你有何凭证?”
温酒跪拜在地,汗水顺着额角滴落。
他没有证据。
但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温歌供出去的!
如今的形势就只能以自己酒醉为由,将这件事情担下了。
“陛下……”温酒正要开口,就被打断。
温季颜接过话,从容不迫道:“陛下,我三哥之所以质疑慕容姑娘的二十五弦剑舞。是因为我三哥年少之时,曾被青云山不照峰的长老看中,送他心法,还有这二十五弦剑舞的剑谱。
因慕容姑娘的剑舞和不照峰长老所赠不同,故而我三哥才有此疑惑。
原也只是同我私下讨论,怎知洪皋世子竟这么大声音嚷出来。”
温季颜这一番话,从容有礼,仪态大方。
皇后娘娘听后满眼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