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来,门槛前一朵雏菊在风中摇晃,好似有在别处游荡的孤魂,顺着风中的哭声回了家。
他们悄无声息地拥抱了自己的孩子,在无边辗转颠沛的末班旅途中,低语着希望和祝福。
那时,死亡和新生同样轻盈。
监护人
夜棠走过去,按住齐圆满的肩膀微微用力,淡淡道:“圆满,你为你的父母报了仇,已经很棒了。”
“夜先生……”
齐圆满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起身抽噎着将脑袋抵在了夜棠的肩头,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
他现在多么希望能有人给他依靠一下,让他也体会一下背后有靠山的感觉,他真的一个人太久了。
每晚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父母死去的场景,仇恨无时无刻不包裹着他。
如今他终于杀了那些害他父母的人,却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蓄势待发生控员和武装特警面面相觑,看着扑在夜棠怀里的齐圆满有些不知所措。
秦妄双手抄兜站在两人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齐圆满的发顶,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发话,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家属也能看出来,这位气势强悍的秦组长有多不好惹,也没敢冲上来叫嚣。
“犯人呢,犯人在哪里!”
这时,收到消息姗姗来迟孟婷踩着高跟鞋,推开一众人从外面挤进来,指着齐圆满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就知道是你害死的我儿子!他还那么小,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人啊?!”
可齐圆满分明和她的儿子同岁,当初她伙同那些家长埋葬他的父母时,会不会想到齐圆满一个人该怎么办?
孟婷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从夏滨来的秦组长和他的顾问帮她抓住了犯人,杀她宝贝儿子的仇人找到了。
见齐圆满没有回应,女人当即就怒了,伸手就要去扯夜棠怀里的齐圆满。
却被走上前的秦妄给挡住了。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现在已经确定一起关于齐圆满父母的凶杀案与你有关。”
秦妄掏出自己的证件,公事公办的语气,漆黑的眼睛里尽是冷漠:“我将依法起诉你。”
他说的不是逮捕,而是起诉。
因为有些事情的真相,是需要通过法庭来告诉民众的,而他们生控局无法做到这些。
孟婷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她很快恢复正常,硬着头皮说道:“秦组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