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银白长发束在脑后,看向他的眼神很柔和:“秦组长。”
被不小心丢在半路的程北北姗姗来迟,害怕自己老大又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大步冲上去,刚准备开口。
结果就听见自家刚才还暴怒要喷火的老大,此刻竟是十分低声下气、委屈巴巴,还刻意放轻了声音问人家:“为什么要走?”
“案子已经结束了,我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又变成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礼貌而疏离。
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秦妄还欲说,夜棠看着他,雾蓝色眸子微冷:“秦组长不会忘了我当时说过的话了吧?”
我拔拔野菜怎么了
往往到这个时候,秦妄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夜棠会生气。
秦妄不肯松手:“可是……”
夜棠静静地看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他总是这样,从来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仿佛什么都触动不了他。
秦妄真想问问夜棠,他的心是不是和他的身体一样冰冷。
“好吧。”
最后还是秦妄先妥协了,他松开拉着人的手,只笑着说了一句:“我让程北北送你。”
这次夜棠没拒绝,点了点头:“好。”
秦妄换了新车,最新款的帕拉梅拉,程北北伤心的泪水从嘴里流出来,如果不是气氛不对,他真的想仰天长啸。
秦组长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程北北接过车钥匙,尽量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夜医生,我们走吧。”
夜棠转身跟着程北北往车边走。
秦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天风忽然而来,他的眼神在碎发掩映下看不真切。
片刻,他忽然道:“哥哥,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程北北打开车门,夜棠脚步微顿,随即头也不回地弯腰上了车,没有丝毫留恋。
帕拉梅拉驶出生控局,很快上了大路。
许良颜拍了拍秦妄的肩膀,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张了半天只蹦出两个字:“节哀。”
秦妄:“……”
车上,夜棠靠在车窗上,无声地看自己光洁无瑕的手腕,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在对待他的时候,秦妄从来不会让同一个错误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