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婳掠过李蕴,去喝了几口水。
李蕴跟着余婳走。
余婳没理她,喝完水又走回洗漱间打算吹头发。
李蕴站在一边。
在余婳快按下吹飞机按钮时,李蕴抢先大喊,“我帮你吹吧!”
余婳看了李蕴一眼,还没说话,生怕她拒绝似的,李蕴又很快哀求道:求你了,让我帮你吹吧。
……
“求你了。”这下声音都染上一点哭腔。
余婳愣了下,李蕴今天用求你了这个词的次数还挺多,她默了默,随即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吹风机递给李蕴。
这是李蕴当助理以来第一次给余婳吹头发,平日里余婳也不会多麻烦她干这些事,李蕴接过吹风机,先试了试温度,然后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撩起余婳一缕长发。
说实在的,余婳觉得有点痒。李蕴的动作太轻了,轻得刻意,紧接着——呼啦呼啦的声音响起。
余婳盯着镜子里的李蕴看,李蕴垂下眼,神情专注,骨节分明的手掠过她墨色的长发……她还是觉得痒,头皮酥麻,注意力只能跟着李蕴的动作跑。
忽地,李蕴抬起了脸,和镜子里余婳的眼神撞在一起,她看余婳轻蹙眉头,停下动作,“我扯疼你了……?”
余婳移开眼,“继续吧。”
头发吹到不滴水时,没等余婳说,李蕴自觉去拿了护发精油,挤了几泵揉开,淡淡的木质香开始蔓延整个空间。
吹风机继续呼啦呼啦地又开始响,李蕴感谢这种白噪音,让她能不加思考的,不用担心其它,就一心只想给余婳吹好头发。
反正呼啦呼啦的说话也听不清嘛。
李蕴的手偶尔浅浅插进余婳的发根,触感温热,渐渐的,余婳有点走神。
昨天,余婳被李蕴弄这么一出,自己一个人睡倒是没再做噩梦,只是梦到了让她生气的罪魁祸首。
梦的开头是李蕴的面试,梦到那人一脸诚恳说喜欢她,冬日好冷,她们畏缩在衣柜里取暖,后来衣柜变得好大,大到可以在里面旅游坐飞机,她们就去沙漠滑沙,雪场滑雪,正玩得开心时,一眨眼,李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衣柜。
李蕴走后,衣柜里就变得又小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