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前因后果,她大概都清楚了,可以说和傅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因为真心喜欢。
宁熹的心突然被撞了一下,随即翻开笔记本,看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傅闻礼的“恶行”,立刻收回那点心软,“得了吧,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那样子。”
“什么样子啊?”
“就……”宁熹反应过来,重重合上本子,“小孩子乱打听什么。”
“老是把我当小孩儿。”沈田珠冲他吐了吐舌头,扭头打扫新家。
宁熹出事前还没来得及住,这会儿才有空到处转转,一梯两户,对门也被他买下,过两天就准备施工重装。
开工当天恰逢宁熹开学,他带着论文回学校,正好可以拿失忆当借口。
万幸导师还挺好说话的,知道他受伤叫他先好好养伤,毕竟五月才论文答辩,这会儿其实只需要交个开题报告,谁知道傅闻礼这么神速,直接就给他全部完成。
“有问题,我再找你。”
“好的。”
没跟导师聊多久,宁熹走出办公室,抬头看看移至当空的太阳,终于产生了一丝愧疚感。
傅闻礼这人,对他没个正经,办事还是挺牢靠的。宁熹翻看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得知今天是他复查腿伤的日子,立即打车去往医院。
抵达市医院门口,下车便被人拽住,回头一看居然是许惟清。
“我听说你受伤了。”
“你听谁说的?”宁熹问完就知道了,“珠珠那个大嘴巴。”
“不怪她,是我去宁家发现你搬走了,又一直联系不上。”许惟清匆忙解释,又小心翼翼地问:“还疼么?”
宁熹怔怔盯着他,抬手撩开额前碎发,露出额角那条淡下去的疤痕,“比这个可轻多了。”
许惟清立刻烫手似的松开,不敢再看,“傅闻礼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傅家既已将你赶出来,就不要再去了。”
“许惟清,你是我爹么?”宁熹冷冷地冲他笑,“连我额头上这道疤都没勇气看,还想来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说完用肩膀撞开人,大步往医院里走,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大声道:“傅闻礼好不好相处,我这个做男朋友的比你清楚。”
许惟清猛地抬起脑袋,“你说什么!”
“看来许先生听力不好,宁熹说,他是我男朋友。”
一道臭屁欠揍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宁熹不回头都知道是谁,碍于许惟清在这儿,暗戳戳地翻个白眼过去扶他,“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车呢。”
“这不是看见你了么。”傅闻礼自然而然将手搭在他肩上,“来接我啊。”
“别做梦……”宁熹下意识反驳,瞥眼许惟清又点点头。
傅闻礼脸上遮不住地笑,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他,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心细地发现他耳尖红红的,将围巾取下来给他系上,“外面冷,也不知道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