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华转头看过来,目光直接落到他们手里拎着的年货上,温和笑道:“上街去了?”
“舅舅不会是叫我们明晚去你家过年吧。”宁熹扭头给沈田珠使了个眼色。
没等沈建华开口,原本安静待在宁熹身后的沈田珠突然开始不受控地抖动。
“呀!不会又要发病了吧!”宁熹赶忙拎住沈田珠的胳膊,大步绕过人,“走走走,快回家吃药。”
沈建华就要跟上,宁熹倏地回头,“珠珠好不容易两天没发病,一见您就……您还是回去吧。”
话没说出来,意思差不多摆在这里。
沈建华还想再说两句,到了宁家门口就被拦在门外,院内甚至还能听到宁熹急切的呼声。
“……别咬舌头啊!也别咬我,我给你拿药去!”院子里兵荒马乱,将近二十分钟方才消停。
沈建华早已离开。
“哥,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再次撞见父亲,沈田珠有一瞬迟疑。
虽然母亲时常因为一些小事骂她打她,父亲对她还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她却骗他。
宁熹嚎了二十分钟,嗓子都哑了,咳两声喝口水,将几副对联拿出来,听她说这话,弯起手指毫不留情敲她额头,“之前要把你卖了的事,忘了?信不信前脚说你没病,后脚他就又重新给你找卖家。”
起初见到沈建华他就看不顺眼,恶人坏人都由老婆做,他做好人,中间和稀泥。
这种人更可怕!
“你要还想住我这儿就听哥的,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想那么多干嘛。”宁熹将胳膊压她肩头,“出事了,大不了哥给你扛。”
沈田珠既感动又觉得好笑,“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这有什么,”宁熹捏了捏她的包子脸,“哥哥本来就该保护妹妹啊。”
沈田珠鼓了鼓腮帮,红着脸跑去选贴大门上的春联,嘟囔:“妹妹也可以保护哥哥。”
扒拉袋子的手忽然停下,宁熹背对着人眼角微微泛红,直到小胖试探地朝袋子里的猪脚伸出爪子,被他一手拍开。
“喵!”
“哥,”沈田珠选好对联走过来,看到他从集市上背回来的猪脚、排骨、草鱼,问:“你会做?”
宁熹:“……我会吃。”
沈田珠:“那也不能生啃啊。”
两人对着一大袋生食面面相觑,直到晚上,傅闻礼再次来蹭晚饭。
他就不明白了,“你们两个都不会处理生肉、刮鱼,买回来干嘛?”
宁熹理所当然,“吃啊。”
傅闻礼:“生啃么?连毛带鳞片。”
宁熹和沈田珠对视一眼,又一同看向他。
傅闻礼顿时有种被盯上就跑不掉的错觉,“你们该不会想让我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