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珠被他凶回堂屋,抱着小黑猫坐门口闷闷道:“哥,再有三天就是你生日了。”
“哦。”宁熹对此并不在意。
沈田珠可不是为了听他这一声,气鼓鼓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么?”
她会做手工,没课的时候织些小玩意儿放网上卖,平时也攒了点零花钱。要是别人,她打死都不会拿出来花,除非是宁熹哥。
沈田珠等着他开口,宁熹却头都没回,只传来一句,“没有。”
“我有钱。”
“存着吧。”
沈田珠:……
为这事,沈田珠莫名其妙跟他生气,决定冷战十分钟。
五分钟后,听到隔壁传来哭骂声,沈田珠忍不住开口:“旁边怎么了?”
宁熹停下来听两句,又继续手头上的事,“小孩儿被奶奶烫伤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沈田珠竖起耳朵去听隔壁的争吵,半天也只听到“赔钱货”“花钱”这些话,疑道:“没听到小孩儿哭啊。”
光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院子里叫骂,那些话跟她妈平时骂的差不多。
“前两天的事,这会儿估计是小孩出院了。”眼见隔着一道巷口的隔壁动静愈演愈烈,宁熹将除掉的杂草扔进簸箕里,放下小铁锹转身进了厨房。
沈田珠又伸出耳朵去听,瞧他拿把刀出来,吓得赶紧把小黑猫放下,“哥你干啥,这可不兴拿啊。”
“吵死了。”
宁熹已经三天没吃药了,早上起床后心里就在阵阵烦躁。不给沈田珠靠近的机会,大步往外走,离开前还对她道:“你赶紧回去。”
沈田珠哪能听他的,带上门跟着追出去,没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在他们走后推开了门。
隔壁家邻居姓林,一家三口外加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
此时,老太太正坐在地上,一口一个“赔钱货”地指着儿媳苏敏和她怀里的小女孩,“阿峰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儿,趁你不在家使劲磋磨你妈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妈,绵绵烫伤了不是小事儿,”站在老婆和妈中间的男人满身疲惫,“再说钱花都花了。”
“那这些药呢?”老太太又指向儿媳手里的药品袋,“一个丫头片子吃那么多药干嘛?这不是浪费钱么。”
提到自己,绵绵搂紧妈妈的脖子,将脸埋进去。
苏敏轻拍她的背,对老太太也渐渐没了耐心:“绵绵为什么要吃药?还不是你把她给烫伤了。”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就是她自个儿非要在那片玩儿!要不然,我能烫着她么!”老太太毫不心虚地扯着嗓门儿冲她叫,叫完又拍着大腿左摇右晃地哭嚎,“我这个命哟,好心帮忙带孩子,反倒成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