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是她们镇上唯一的药师,十里八乡凡是家里男人上山受了伤,孩子病了都来找他。
有人还看见,山上禁区还有妖族下来找他疗伤。
有时候阴雨天还能听到他草屋传来的惨叫声,雷电只劈在他草屋四周。
这种事情对于普通的人族来说,已经算得上不能随便招惹的存在。
所以,大家对于他缺斤短两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别老上山了,梅雨季,山上不安全,都和家里说一声。”何与说着,拖着他的瘸腿离开。
“何先生声音真是奇怪。”新跟来的采药姑念叨着。
“哎!”年长的采药姑呵斥她,“何先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知道了。”少女采药姑有些委屈的说。
“走吧,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采些东西回去。”
阳光斜斜洒洒照在地上,一行人采药谷走进密林里,阴深的密林张牙舞爪。
何与回到自己的草屋,院子里,满满堆叠着药材,晒着太阳的老母鸡。
“先清理清理。”
何与把那团尸体放在木桌上,自己则走进屋里拿东西,一旁的老母鸡坐不住了,咯咯的叫着,一探头一步走的过来。
跳在桌子上,去啄那团不明物。
何与脱掉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净又破旧的衣袍,胳膊上,松老的皮肤和星星点点的斑块,胸膛处还有交叠的粉肉,背上的烫伤疤,怎么看这具身体都有些恶心。
何与拿着剪子和小刀出来,看着老母鸡给桌子上的那团啄掉四五处毛,急忙伸手拦下。
“翠花,不是我说你,别老看见什么都上去亲。”
“咯咯咯!!”老母鸡好像听懂了,扑棱着翅膀反抗何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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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去去去!”何与一把扔走老母鸡。“掉我一身毛。”
“咯咯!咕!”
何与看着老母鸡,“今天晚上不给你吃饭!”
“咕咕!!”
“你还敢不下蛋!”何与立马瞪大眼睛,拿起剪刀。“不下蛋,就把你的蛋蛋割掉!”
“咯!!”老母鸡叫着跑过来啄他。
何与捡起地上一颗石头打过去,老母鸡立马叫着跑开了。
“哼!小样!”
何与拿着剪刀,拿着小刀挑开湿漉漉的毛。“这是个什么呢?长的这般丑。”
“咔擦咔擦”
何与手起刀落,给这物的毛剪的稀碎,就连母鸡都看不下去了,嫌弃的回屋睡觉了,何与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真佳作啊。我这手艺,又精进一步啊。”
何与看着它骨瘦如柴的身体,唯有心脏处那一点点的攒动,何与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那粒药丸,拿指甲磕下一层粉末,捏开它的嘴,揪出它的舌头抹上去。
“且活着吧。”
被洗干净放在手心里,何与总算是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是只小狐狸。
“来来来,晒晒太阳,趁着天气好。”
何与说着,拿着绳子把狐狸的前爪绑在木桩上,就像是晒物件一样,太阳光落在狐狸身上,身上七七八八的血脉经络看的一清二楚。
何与看着血管里有些许跳动的金色颗粒,轻笑了一声。“倒是个想活命的犟种。”
何与走进厨房,准备处理自己抓的银鱼,银鱼的处理过程有些费事,但是美味却是当真绝品。
“还好灵力够用,要不然今天吃不上这等美味了。”何与说着,手指打响,一簇紫色跳跃的火焰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