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卢琯说叛变就叛变,老流氓耿耿于怀,势必要问个明白。
“传信给逆子,让他在沛县等候,朕要跟他一同祭祖。”
“是,陛下!”
陈平有些发懵,随即才悄悄看向刘邦,曾经壮年的皇帝,如今双鬓斑白。
恐怕,以刘邦的年纪来算,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到故乡沛县。
——
燕国,蓟县。
卢琯命家人收拾细软,一众嫔妃还浑然不解。
“大王,汉军还没攻进来,我等为何要逃走?”
“是啊,我看曹参摄于大王之威,根本不敢攻城呢!”
“咱们若是走了,恐怕只能远遁漠北,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闭嘴!
卢琯怒斥一句,“你们这帮娘们呢,若是不愿意走,便留在此地。”
嫔妃们闭口无言,除了妻子追随外,其余女子都动了自己的小心思。
“曹参不是不能攻城,而是再给我逃走的机会。”
“毕竟是当年沛县的老兄弟,他也知道我若身死,在陛下那里无法交待。”
“咱们一家子,因为我一时贪念,最终只能流亡草原了。”
卢琯自言自语,只有将心里话说出来,才让他这个失败者好受一些。
“大王,何不向陛下求饶?以您与陛下的关系,他还能赶尽杀绝不成?”
王妃姜氏轻声道:“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何况您并未与汉军直接厮杀。”
“只说是陛下接连废立韩信、彭越,随后又有陈豨、英布等诸侯王谋反。”
“大王不过是担惊受怕,只要理由得当,陛下绝对会原谅您。”
卢琯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像韩信一样,被豢养在长安,也好过流亡匈奴草原。
“对对对,我这就去信一封,相信陛下一定会原谅!”
卢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随后声泪俱下,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写在了书信之上。
——
荆国,富陵。
刘盈没有闲着,除了帮助刘交肃清叛军以外,他还要安抚百姓。
“盈,此役过后,诸侯王恐怕又要失去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