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谢千驰一句话也没说，白一尧看他难看的脸色，想活跃气氛的说了句蠢话，“要没谈成就没谈成，你这脸色难看的怎么跟戚尚性骚扰你了一样。”
这一句话，直接挑动了谢千驰敏感的神经，之前白一尧就特别，特别喜欢把他跟戚尚凑一起，他已经显露出相当的不悦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白一尧还敢再提。
白一尧自知说错了话，他真的只是想活跃下气氛，现在看惹到了谢千驰，低下头沉默的去解安全带准备下车。谢千驰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了回来。
车门打开，灼热的太阳光直射进车内，白一尧回过头，谢千驰冷冽的目光逼视向他。
“你知道为什么没谈成吗？”
“戚尚让我拿你来换，他想操你想的不行。”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欠是吧？”谢千驰说的时候，目光因为怒意闪烁着，胸膛也微微起伏，这还是白一尧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发怒。在他因为谢千驰带有指责意味的话错愕到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时候，唇瓣恶狠狠的覆盖了上来。
因为资金紧张，公司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白一尧跟谢千驰住在一起，知道他工作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和平常的不同，但私下里压力大到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眠。
毕竟是他一手创建的公司，公司垮了，对旁人来说也就是失去一个饭碗而已，他则是前期投入的所有心血付诸东流。
白一尧知道谢千驰对自己不薄，晚上躺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得以入眠。只他睡着了，也没有睡的多沉，半夜迷迷糊糊爬起来上了个卫生间，要回房间的时候，发现窗帘浮动了一下，侧头去看，见到谢千驰站在阳台抽烟。
似乎察觉到来自背后的目光，谢千驰回过头，双眼在黑暗中也仿佛闪烁着光。只他眼皮垂下来，弹了弹手指，手指间火星明灭了一下。
“你还不睡啊，明天不还要上班吗？”白一尧问。
谢千驰声音冷冷的，像是今晚吹进来的夜风，“等会就睡。”
白一尧出来撒了个尿，也清醒了，他拿了谢千驰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走出去，披在他身上，“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他想的开，是他知道谢千驰熬得过去这次。
“嗯。”
手指间缭绕的烟雾，带着一股子烟草的味道。
“那我进去了。”
“嗯。”
白一尧进去了，他走到房门口，刚摸上门把就发现身后笼罩着一道人影。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在他背后的谢千驰。
他站在明亮的光线中，碎发被刚刚的夜风吹乱，搭在眼前。这显得他难得的出现一种自信之外的，略有些迷茫和落寞的神色。
“要是公司没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白一尧只愣了一下，谢千驰就笑了一声，“开个玩笑，不会没的。”
他看着站在门前的白一尧，在他伸手转门把时，从身后覆住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