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尧故作轻松，“没事啊。”
金宸拉开包的拉链，翻了一沓纸出来，白一尧听到哗啦啦的声响，别过头看了一眼。金宸都拿出来后，伸手递给了白一尧。
“这是什么？”
“病历。”
白一尧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那里。金宸跟他解释，“我有病，心理障碍，这是医生给我做的检测诊断——我没有骗你。”
白一尧知道金宸是男的之后，在网上查了很多，一开始以为是性别认知障碍，但金宸除了穿着女性化，该当男人的地方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金宸性别认知没障碍，他只是有些异装癖而已。
“你不用给我看这些。”
白一尧是猜到了，只金宸看他推拒的动作，竟然哽咽起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十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啊。”白一尧一看他流眼泪就受不了了，手忙脚乱的安慰他，“我是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好吧。”
白一尧听他抽泣，真跟个受他欺负的女孩子似的，开了车里的灯看他，发现他眼睛是真红了，又是递纸巾又是揉他肩膀。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是个同性恋啊，我——”白一尧的妈小时候跟他说，以前他们住的那片有个跛脚的算命先生，算的可准了。白一尧真该让他妈那时候领他过去算一算，是不是他命里男上加男，“我真没法答应你。”
“我也不是逼你接受我，我就是想你给我一个机会。”金宸眼睛本来就特别好看，蒙了层泪意之后，更是闪烁动人，“我还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白一尧就是看着这双眼睛，生出了一种自己要是拒绝了就不是人的感觉。
……
明天周末，谢千驰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翻自己之前看不，上的那些东西。
他比较喜欢质地高级一些的，偏灰色，偏棕色，偏偏买的东西里，送了个肉粉色的，看着十分廉价的连线跳蛋。
他把送的电池装进去，摸着做成花状的开关，转动了一下，一大一小两颗跳蛋，就在桌子上震颤弹跳起来。
白一尧还没来得及享受周末，就被一通电话打乱了。打电话的人说，谢千驰在他酒吧里喝醉了，翻通讯录的时候，翻到了他。
“你在往下翻翻，他朋友挺多的。”白一尧真不愿意去。只对方被他推拒的态度惹火了似的，“没人管我直接让人把他丢出去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一尧瘫在床上打着盹儿呢，被挂了电话之后嘟哝了句，“上班找我，下班还找我。”说完，伸手按了灯，在一片漆黑之中，持续了十分钟有余，白一尧还是爬起来，啪叽一下把灯又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