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拿起那张纸条,看着柴令武,意气风发道:
“表弟,能否翻盘,可就全看你了!”
“殿下放心,这首诗我可是花了重金请人作的,自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碰瓷呢……您就看好吧!”
说着,柴令武昂首挺胸,拿着诗词便准备出门。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那道声音听着极为随和,说话的人,脸上应该带着笑容。
“掌事的莫要担心,程将军不过与你玩笑罢了,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诸位不妨听听看……”
柴令武走到窗户前,拉开一个缝隙,就看到楼下坐在太子旁边的那个少年,拿着酒杯,悠悠念了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魏叔玉一首诗念罢,四周鸦雀无声。
只剩下宾客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偶尔还有一两声惊叹。
而此时,阁楼上,柴令武却已面色惨白。
他看向一旁的李泰,见后者也是瞪大眼睛,喘着粗气,就像一只鼓着气的蛤蟆,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只见李泰恶狠狠的将酒杯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
“额贼他姨滴腿!写了这么绝的诗!这让人还怎么玩啊!”
他抬头看向柴令武,一脸严肃道:
“表弟,你先在这里坐着,待本王回去找人参详参详,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说着,纵身一跃,就从窗户跳了下去,直接跳进了池塘里。
接着便在侍卫的护送下,捂得严严实实,偷鸡似的,坐着马车离开了。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柴令武整个人都傻了。
“说好的大唐男儿呢?说好的不当孬种呢?这越王打脸的速度,竟能如此之快?”
听着楼下欢呼叫好的声音,柴令武靠着窗户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有些欲哭无泪。
“我现在该咋办啊……”
他倒是想学李泰,跳窗而逃,可是方才的动静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
要是这会再跳下去,必然会被人认出来,岂不更加丢脸?
柴令武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为今之计,只有先在这里待着,只要我不出现,就没人知道我今日来过这里,到时候再找个借口,圆过去也就是了……”
毕竟,失约总比丢人强!
如此想着,柴令武便给自己灌了许多酒,昏昏欲睡了过去。
不多时,已是鼾声雷动。
此时,就在离柴令武包厢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拿着刚才魏叔玉写的诗,看了又看,脸颊上带着一份羞红,很是动人。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锦瑟……这是在说我吗?”
这位叫锦儿的花魁,看向楼下,怔怔出神。
“魏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