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谨慎道：“尊上，是继续盯着还是抓回来？”
夜姝啊。
顾厌生对这名字不可谓不深刻。
她笑阴险而刻薄：“听闻她有一盏聚魂灯。”
花眠登时反应过来：“属下这就取来献给尊上。”
顾厌生却道：“不，本尊亲自去。”
诶？花眠一怔，随即立马跟了上去。
只是花眠怎么也没料到，这次一去，她那尊上，竟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越发的疯魔，易怒。
整个魔界无不战战兢兢。
一切都源于一盏灯的破碎。
她清晰的记得那天，夜姝疯疯癫癫的对尊上说：“这破灯，半分用处也无。”
“我废了多少心思才得到它，到头来发现不过空欢喜一场。”
那灯，是很容易就到了尊上手里，毫无悬念。
夜姝像是魔怔了，前言不搭后语说了许多，尊上都只是冷冷的看着。
她知道，尊上在等，等夜姝说出这魂灯为何无用。
终于，夜姝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癫疯无状，对顾厌生怜悯道：“这灯，我用不了，别人也用不了，只有你那师尊用的了，可以知道这灯，为什么别人用不了吗！”
“因为这灯，被下了禁忌，除了沈奉雪，谁用谁死。”
她的阿木就死在这灯下，寸寸化成了灰。
那人真的是算无遗策啊。
夜姝定定的看着面前之人，她还记得，当时沈奉雪昏死过去时，此人眼底的悲恸。
她恶毒道：“你当真可怜。到现在为止，你怕是也不知道，你那师尊心里一直都有别人吧。”
“你也不想想，你那师尊的心为何没了，又为何被换上了这聚魂灯，也不想想你那师尊，当年天之骄子，如何变成了如今这废物模样，你可能连你师尊的心上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姓甚名谁，也不清楚吧。啊，你早就有疑问，但是你不敢问，不敢想，你真的懦弱啊。”
“放肆！”花眠怒道，上前就要去了结了她，省得胡言乱语。
花眠想，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再胡言乱语下去，尊上怕是也要疯了。
尊上有多爱惜那个男人，她一清二楚。
若是知道他心里有别人，还心心念念了许久，怕是真的会疯。
她在魔界活了许久，一直跟随历任魔尊，为的就是让魔界发扬光大。
上届魔尊……跟那位，确实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住手。”一声冷喝，拦住了花眠。
顾厌生看向夜姝，“你还知道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师尊喜欢的是谁，她还记得当年谢听风对她说，夙夜被封索离山，他的一部分魔引也留在师尊身上。
凭这些就想要激怒她，夜姝想得怕是太简单。
夜姝讥笑：“你的下属，只会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