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昭将酒袋子打开,闻了闻,只徒留一股辛辣在鼻尖。
“可有问题?”
聂昭昭抬头望着陆行安,只摇头。这酒中,的确没有任何异样。
本以为依旧是孟桥草在作祟,可是自己想得天真。聂昭昭眼眸沉了沉,若要让人凭空消失,必然不可能。
“这里可曾除了我们之外的人来过?”陆行安问到。
“回禀王爷,昨个这犯人消失了,我们必当回禀大理寺,他们便来瞧过。”
“他们可有什么发现?”
那狱卒嗫嚅了半天,只道:“这,这上面的事儿,我们又怎知晓,不过听说是他自己逃了。”
一行人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走在狱中长廊之间,各怀心事。
“啊!老鼠!怎么有这么多死老鼠?!”
犯人惊惧的声音,惹得聂昭昭朝那边看去,见那犯人望着他身侧空荡的牢狱地上。
一摊状似肉泥般的东西,碎成一片,耷拉在地。
“不就是老鼠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个狱卒朝那男人吼叫着,十分不耐。
老鼠。聂昭昭不顾面前狱卒的阻拦走上前去。她慢慢蹲下身,看着那称不上是老鼠的腐败肉泥,问到:“你们这里天天都有老鼠吗?”
“不常有,我们都是。。。。。。”
“我在问他。”聂昭昭打断了狱卒的回答,看着眼前的犯人,道:“你说。”
那犯人抿唇,点了点头。
“可否把牢狱打开,我想看看这老鼠的尸体。”
很快,牢房被打开,众人纷纷嫌恶皱眉。
那鼠耳尾相黏,鼠身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与血水融合,蜿蜒在身侧形成一摊小小的血泊。
聂昭昭刚靠近,便闻到一股腐败味与熟悉的幽香交织。
原来是这样。
聂昭昭直起了身子,转身看向神态讶异的众人,道:“对不住,这,确实是普通老鼠的尸体。”
马车上,陆行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让聂文泉就这么消失的?”
聂昭昭嘿嘿一笑,正色道:“王爷英明。”
“据我观察说得,是有人用老鼠作为运输孟桥草的工具,而孟桥草被食用,自然而然老鼠便会被虚幻所迷惑。”
“我方才瞧着,那老鼠应当是自残而死。又加之孟桥草的作用,导致它的尸体加速腐败。”
聂昭昭说罢,环抱起了双手:“可是关押我父亲的牢狱,虽有老鼠的尸体,可孟桥草的气味儿早已湮灭在腐烂之中。”
“看来,是有人提前清理过。”她说着,眼睛亮亮地,看向陆行安:“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想过,放进这么多老鼠来确保将孟桥草万无一失地传遍整个牢狱,的确,这些老鼠不足半日便会死去溃败,但也会有些体质健壮的存活时间更久。”
“不过,幸好,咱们来得及时,要是错过了今天,可就不能再有如此发现。”
聂昭昭一副心有余悸般,抚了抚自己的胸膛,好似真的被吓着了。
陆行安见她这样,倒是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