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鹿帆这个出题人,也体验了一把考不倒学生的挫败,但是,江竹安给她的讲题过程是可以用的。
毕竟,同一个物质世界,大家用的数学和物理的运算基础相同,高姐请来的专业人士也要从理论计算的方向去调整,从应用题还原到现实之中。
和有些出圈的竞赛题,真的能实际解决什么社会问题的道理类似,有些时候,拿着笔带着草稿纸的理论研究者,才是深藏功与名的扫地僧。
夏鹿帆作为飞机的驾驶员,肯定是要参与到实际改装过程中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她就继续改编之前的题,用20版本、30版本之类的借口,继续发给江竹安做。
对关乎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要有基本的上心,专业人士和他的助理两位肯定不会详细又基础的解释每句话,夏鹿帆就自己想办法去研究透,顺着理论的框架给自己填知识。
飞机相关的专业知识不少,这些就已经占据了夏鹿帆大部分的空闲,所以她把运算工作基本都交给江竹安了,有时候还会发给邹婉,帮自己再复核一下。
没办法,哪个中国学生没有读过小数点误差,导致最后航天飞机爆炸,让航天员牺牲的课文?
她没有告诉江竹安这些题目的背后关联自己的小命,免得他压力太大,所以复核工作她就再找找邹婉。
如果说江竹安是遇到难题很感兴趣的开山怪,夏鹿帆出的题再怎么被吐槽也能被解答,那么邹婉就是夏鹿帆心中最可靠的复核人员,只要邹婉说没问题的数据,那就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小数点问题。
把涉及运算和理论的部分拆出去让邹婉和江竹安帮忙,夏鹿帆则是抓紧时间补飞机相关的知识,这么双线并行,居然也在一周内,追上了改装的进度,不再是旁听的角色,可以有来有往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乔斯就是高姐请来的专业人士,他带着助理来到训练场之后,最开始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夏鹿帆的存在。
一是乔斯作为设计和改装方面的专家,遇到过很多飞行爱好者懂开飞机,但不懂理论科学。
经常提出一项梦幻且不实际的改装建议,一个讲我觉得一个讲设计图,简直让乔斯头疼,所以前期工作的时候,如非必要他都不太愿意主动和驾驶员接触,免得合作没法开展下去。
二是八福这朵纯本土的夏家诅咒,居然也可以影响外国人,夏鹿帆借乔斯和他的助理阿梅丽试了试,发现八福面前生命平等,没有例外,也算是另一个角度的绝对公平。
不过,八福影响八福的,夏鹿帆的问题和小鹿有什么关系,等她和乔斯阿梅丽熟悉后,彼此就可以愉快的给来改装飞机,没有哪位专业人士,会拒绝一个可以提出有效建议,而且能参与计算和设计过程的驾驶员。
乔斯不能,阿梅丽也不能,哪怕阿梅丽没法像乔斯的中文那么好,也能愉快和小鹿玩耍。
“嗯?那个是阿梅丽吗?”语言不通,陌生环境,实在是社交的困难开局,阿梅丽实际上是乔斯的后辈,跟着伯父一起来参与改装工作,高姐也知道的。
只是阿梅丽性格比较安静,来训练场之后都是听安排,很少主动表达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乔斯旁边,很少见她到别的地方。
但是高姐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她看到小鹿拉着谁跑过去了,仔细一看,不就是阿梅丽吗?
乔斯点点头,举了举手上的包子,“带她去看别人跳伞,她们两个是好朋友。”
训练场还会开放给一些其他高空项目爱好者,今天有个空中拼图的跳伞活动,也就是算着时间连续跳下来几个人,在下降过程中摆出图案,然后再开伞下落。
地面上的围观群众可以看到五角星之类的图案,还挺有意思的。
可高姐的关注点在好朋友三个字上,小鹿和阿梅丽才认识几天,就变成好朋友了?
阿梅丽的英语其实不太好,主要还是说法语,小鹿的英语还可以,但法语是一句不会,她们俩怎么交流?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放在小鹿身上,一切就变得可以理解。
这可是来训练场两天,就认识了所有人的小鹿,高姐觉得语言不通,完全不是阻碍小鹿发挥的问题。
是的,语言不通算什么难题,阿梅丽也就二十一二,和夏鹿帆也没差几岁,硬是用比划关系熟络起来。
改装飞机也不代表每天都守着图纸和操作台,夏鹿帆知道今天有跳伞活动,立刻带着相机和阿梅丽来看。
跳伞的最低安全高度一般为500米,再加上考虑到人体承受大气压力的极限,最高安全高度通常是5000米。
夏鹿帆提前问过跳伞员,他们今天预计是从3500米左右往下跳,这个高度可比夏鹿帆平时刷飞行时间的高度更有挑战性。
平时在机舱里,就算能感受到气流振动和颠簸,也是隔了一个透明的座舱盖,多少还有些飞机能提供的安全感。
可是,跳伞那就是和气流直接碰撞,还想拼图案,那更需要跳伞员掌握高空翻滚、转向之类的技能,控制身体在下降的过程之中去和别人做配合。
跳伞是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