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小莫有精神病？”李东升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刘洋点了点头：“对，没错，准确来说，更像是人格分裂。”
“杀人以后，还去报警；藏匿凶器，得到财产，却又没有逃跑；留在本村支教，照顾死者留下来的儿女们。”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李小莫因为家人杀死母亲，并且事后家人的胡闹，受不了这种刺激，导致一种想杀掉他们，却又碍于亲情，无法下手的矛盾心思，终夜成疾，然后彻底在头七那天晚上暴发，杀掉了那些家人！”
“不是，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完全没有任何依据！”
“你不能因为李小莫最后继承了这笔钱，就胡乱猜测，要知道探方查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张大强等人就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提出辩解。
对此，刘洋没当回事，接着说道：“刚刚那段录音你们也听到了吧？她说她心里面一直有两把声音，一把来自正义，一把来自邪恶。”
“受原生家庭影响，在她小的时候，家里面就是无休止的打斗和吵闹，在这种环境下成长，难免精神会出现异常。”
“起初她在学校里面寄宿的时候，还能控制，可是直到母亲被害去世，她才克制不住，选择在头七那天晚上，以死去母亲的名义杀掉了那些亲人。”
“从医学上来讲，这叫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也称环境型精神分裂症，患者时而清醒，时而浑浊，两种状态来回交织，但是切换人格以后，却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等待切换同等人格以后，才会偶尔回想起来。录音里，李小莫有过亲口承认，不用我再重复播放一遍。”
“另外一点可以证明的是，她家电脑抽屉里面还有一张诊断结果。”
“李东升，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可以派人过去查验一番，我本来就无意和你为敌，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破案。”
“也就是说，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
“只要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我们不妨考虑握手言和，共同追击李小莫这个凶手。”
“到最后，功劳是你的，奖赏也是你的，我保证不和你抢。”
“你认为如何？”
说到这里时，刘洋收回自己的手，放开了李东升。
李东升活动了几下筋骨，但脸上的恶意并未减少，随后示意手下张大强，开车返回过去确认。
“哼，那要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才能考虑合作的事！”
……
不久以后。
张大强带着那份病例检查结果走了过来：“李队，有结果了。”
“怎么样？”李东升迫切上去询问。
张大强将病历单交给他，说道：“没错，李小莫家电脑桌办公抽屉里的确有一张县医院开的病历单，日期为两年前，诊断大夫为神经科主任方大刚。”
“真有这件事？”李东升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虽然确认了结果，可还是抬头质疑起来，“这个方大刚……”
“队长，你可以质疑别人，但千万不能质疑这个人。”张大强依附在耳边小声说道。
“哦？怎么说？”李东升问。
张大强说道：“这是县医院里面出了名的贤良大夫，上个月他还协助探方破获了一起偷盗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李东升仔细回想了一遍。
上个月，接到群众举报热线，说是发现科室监控内有人偷东西，东区探所派出人员前往医院查案，在科室主任方大刚的配合下，成功抓获了小偷。
他记得，当天还有一个紧急手术，对方都没有去做。
这样贤良的人，所开出来的诊断结果，基本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