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几十米,见没人,燕凌峰在前面护阵,女友在边上的草丛上厕所。
因为是在山上,没有固定的厕所,就这样随地大小便。
完事之后,苏小暖问:“你跟这么紧做什么?”
“你可知道这些松柏之后的土堆是什么?”
“不是自然形成的黄土堆吗?”
“那是我们这儿死人的坟头,这些松柏是后来移栽长大的。”
听到这儿,苏小暖吓得“哎呀——”一声扑到燕凌峰怀中。
“好了,这么多人,他们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再说,两个世界的人是不会相见的。在现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人杀人比较常见,鬼杀人不常见。”
“真的吗?”
“对啊。要是鬼杀人常见的话,那蒲松龄的书写不下了,也不会那么出名。”
“凌峰,要不然,我们还是早早地下山去吧?”
将苏小暖拉到身边呵护:“好了,到了山顶,我们就沿着柏油路下山,都是平路,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都是下山容易上山难,这不是吹的,两人一直到了山顶,对着山下大喊,发出那种征服大山的呐喊。
“好不好,感觉如何?”
苏小暖:“你不是这大山里的人嘛,怎么,你也觉得这样大喊大叫好?”
“那是当然。虽说我是山里的人,但在我们天坑村是不能大喊大叫的。不然,乡亲们为说你吃饱了不得饥。在乡亲们的观念里,大哭或是大笑和大喊,那都是吓人的,都是生活不得志的。
过去有年轻的夫妻打架,女人受伤,坐在山边大哭,向着大山哭诉自己的不幸。
有的女人不挑地方,坐的正是山风吹来的地方,位置不背风,吸了一口冷风,时间久了便疯了。现在来说叫精神病,过去便说她疯了。
那时疯了,没有钱可治,时间久了,便在家人有意无意的折磨和自己疯跑中,死了。”
苏小暖:“啊?这么吓人的吗?那些女人好可怜啊。”
“所以啊,我第一眼看到你不高兴,就心疼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不要让我猜。你知道的,我们男人都是直肠子,猜不透的。我不想你变成那样。”
“好,你对我真好。”
燕凌峰拉着苏小暖的手说:“我们要相爱一生一世的。少一天,少一秒,都不算爱情。”
苏小暖对着大山喊:“苏小暖爱燕凌峰——”
燕凌峰对着大山喊:“燕凌峰爱苏小暖——”
两个傻傻的人儿沿着柏油路往山下走,途中有凉亭,有路灯,真的是一个散步的好去处。
只是这儿沿途山高路远,一般人不乐意上来。
与这儿相比,他们更喜欢去河堤路散步。那儿不想走了,随时都可以折返。
两人回到住处,见丽丽与男友星毅坐在楼下,谁也不理谁。
“怎么了?你们两个在这儿散步?还是数星星?”燕凌峰这样问。
现在,房子都住不下了,客厅给二弟蘑菇头拉的帘子支的单人床。没办法,不牺牲他的利益牺牲谁的利益?谁让他一个人呢!
星毅生气地说:“你问她。我一块一块地挣,她一百一百地花。”
怕别人说自己向着自家兄弟,燕凌峰说道:“不就是花钱嘛,你挣的钱就是给她花的啊。她是你女朋友,不就花了几百块钱嘛,小意思,毛毛雨啦——”
星毅道:“什么叫几百块钱?要不是我发现,她快把我卡上的两万元花完了,都打赏给那些男主播了,那些擦边男主播。一个个在美颜和氛围灯下有什么好看的?”
丽丽不乐意:“不就是花了你一万多元嘛,下头男,你不乐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