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其实齐表哥虽说有些年轻气盛,但做起事来确实十分稳妥。”尤姝姝苦心劝说。
“呵,据我所知可不是这样。”尤伯听在耳朵里,一个字都不信。
“外头人说的那些混账话,可都不是真的,大伯你可千万别信啊。”尤姝姝接着说。
“什么?外头?这事都传到外头去了?”尤伯涨红了脸,指着尤父,气得说话都结巴了。
“此事还未定,族里也还没定,你竟然就让话传到外头去了!”
他拖起一旁的椅子,径直架在书房门口,大马金刀地坐下。
“我与三弟膝下谁没有孩子?你非要过继一个别姓的,到底安的什么心,自己说得清楚吗?”
“今日我就在这守着,看谁能出得这个门去!”
眼见尤父喘着粗气,两兄弟要红眼。
尤姝姝眼珠一转。
看准时机,上前火上浇油道:“大伯,过继之事虽还未定,但齐表哥真的是个可造之材。”
“将来若带领家族走向兴旺,咱们不都跟着沾光吗?”
越是听尤姝姝将齐万方夸上了天,尤伯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冷哼了一声,看向尤姝姝:“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莫非是两家早就勾搭上了?这是有旧交?”
有个屁的旧交,恨他恨得脑门生烟了。
尤姝姝盈盈一笑,没有因尤伯的话生气。
又想了想,替尤父开脱道:“父亲你这边跟吏部尚书大人有约,看时辰,是不是该走了?”
尤父皱眉,顺着尤姝姝的话,冲尤伯没好气道:“是啊,要是开罪了尚书大人,你承担得起吗?!”
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与他何干?
尤伯非但不怕,更是一点没有为全局着想的心思。
他横腿一坐,将书房的门口挡地死死的,反而自以为掐住了尤父的命脉。
扬起眉毛道:“今日这个事情不给个不说法,我就不走了!我还要告到族老那去,说你小子有异心!”
“我有异心?!”尤父也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指着尤伯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听信那些流言,日日来我这纠缠,不就是为了你那点私心吗?在我面前装什么?”
砰——
尤伯一脚踹在一旁的门上,半扇门都被踹掉了,尤姝姝也吓得一抖。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别忘了,你当日是怎么当上的官位!”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尤父什么命门。
半扇门挂在门柱上,摇摇欲坠。
尤父铁青着脸不说话了。
尤姝姝眼底划过异色。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连忙上前两步,隔在尤父和尤伯的中间。
笑吟吟道:“要不这样吧,找个日子让大伯见一下齐家表哥。亲眼见过,心中也就有数了!”
“行啊!有本事先让我见见!我倒是真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让你这么死心眼,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尤父回身,气呼呼在椅子上坐下,看样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他人呢?那个姓齐的小子,快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