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用力拍开他的手,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抖着手拔出佩剑:“魏子都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宋璟宋郎这是做什么?”柳纤纤和霍文仲都变了脸色,向摄政王拔剑相向,这罪名无异于谋逆!
魏子都也被他气笑了:“就凭你?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横竖我这几天都被她的鬼魂折磨得不轻,还不如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她的鬼魂折磨你?我看是你胆小如鼠、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他吧?!”
“我有什么不敢面对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龌龊……”
“宋璟你找死!”
魏子都怒喝一声,猛地拔剑而起,重钧剑锐不可当,“铮!”地一下把宋璟的剑从中劈断。
“什、什么?”宋璟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看看自己的剑,又看看他,吓得腿都软了:“你、你……”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送你一程。”
魏子都步步上前,面色又沉又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砚台中凝结的冰霜。
就在他眼中杀气一现的瞬间,霍文仲上前一步,尚方宝剑横在宋璟面前:“魏王爷且慢。”
“霍御史?霍大人救命啊!他这是要杀朝廷命官啊!他怎么能杀人啊?!”
宋璟立时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可是霍文仲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手,对魏子都道:“他们二人与此案是否有关联,还要再次审问,还请王爷,莫要冲动行事。”
“好,那本王就给霍大人一个面子,”他收剑归鞘,只有目光人就冰冷的盯着宋璟和柳纤纤:“请霍大人细细审问,皇城司随时可予以助力。”
宋璟和柳纤纤浑身一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辩解起来:“霍大人冤枉啊!纤纤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一直对长公主殿下无比尊敬,怎么可能害人呢?”
“霍大人,我就算没了军职也是长公主驸马,你们不能随意污蔑我啊!”
“纤纤会认识明月楼的杨妈妈,纯属偶然。还请霍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霍大人你可不能相信魏子都的话!他就是个阴毒小人!”
二人不断地求爷爷告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魏子都冷笑连连,我和霍文仲也是频频皱眉。
就在他们高喊自己冤枉的时候,周岩进来了:“启禀王爷和霍大人,白凤军的医女姜月醒了,她说自己要告御状!”
“姜姑姑醒了?!”我眼前一亮,立马飞也似地赶过去。
魏子都和霍文仲也大步出帐,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手下看好里头的那两人。
一瞬间,宋璟和柳纤纤的哭泣哀求像是卡了壳,二人互看一眼,同时小腿一软,无力地趺坐在地。
白凤军营里,姜姑姑正倚靠在病榻上,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之外,已无大碍。
三人互相见礼寒暄一番,重新坐下,姜姑姑问道:“那日我们军营被柳纤纤的迷香药晕,不知现在长公主殿下的折柳剑在哪里?那对偷鸡摸狗的狗男女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