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受罪。
他和她今晚都是如此。
蹲在地上穿着一身睡衣翻找药箱的医生,缓缓站起来,一脸的歉意。
“不好意思,苏先生,止痛针落在家里了。”
“我这就回去取。”
医生害怕的看苏承叶一眼,攥着药箱的手指微微颤抖,难以想象,他一个私立医院的院长也会窘迫成这个样子。
“去。”
苏承叶冷冷的扫他一眼,大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女孩的脑袋,惜字如金。
医生拔腿就跑,走到门口转身说道。
“苏先生,如果病人又疼,可以给她嘴里塞一个消毒纱布,防止她咬伤自己的舌头。”
苏承叶看向桌边,干净的大理石桌面,只放着两个东西,一个粉色未拆的信封和一卷厚厚的消毒纱布。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怀中女孩的脸庞。
医生认为他一定听到了,尽管没有等到苏先生应声,他也转身走了出去。
在被注射米沸达林的患者中,有很多会咬伤自己,护士会选择性的给他们提供消毒纱布,让他们不至于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不过,这种事情并不常发生,他出言提醒,是因为看出这女孩对苏先生很重要,他多嘱咐几句,在苏先生面前也能卖个好。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不知过了多久。
苏承叶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边,被压着的手微微泛白,听到奇怪哼声,他黑眸突然一沉,抽出手,摸上姜品糖的脸颊。
“别咬,松嘴。”
他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把嘴巴张开,看见口中泛着血丝。
姜品糖头痛欲裂,浑身就好像被刀子一层层划开血肉,她只有咬住舌头的时候,才能缓解半分疼痛。
两腮被人掐着,她不愿意,伸出手想要去打掉那只钳着自己下颚的大手,却被攥住了手腕。
“听话。”
耳边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她不动手,拧着眉头,闭着眼眸,吃痛的喊出声。
“我疼。。。。。”
她微微张开的嘴巴,牙齿上沾着丝丝血迹,口中一股金属生锈的味道。
她此刻完全感觉不到舌头上的疼,正因如此,才会极有可能在情急之下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承叶眉头皱着,唇线也抿的很直,松开钳住她的两腮的手,她柔软的腮上已经多了两个微红的指印。
姜品糖鼓了一下腮,紧接着疼痛感再次袭来,她下意识闭上嘴巴咬下去,啊呜一口。
“嘶。”
喊出声的却不是她,而是面前的苏承叶。
苏承叶的手背被她重重的咬着,毫无收敛松嘴的意思,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嘴巴里咬着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样可以让身上的疼痛减轻。
“牙真硬。”
苏承叶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声音冷冷的,眼神却无比的炙热。
保镖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
床上的两人,男人坐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女人的后背,女人身上卷着被子,后背被汗水浸湿,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