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放在心上。”
苏承叶扫视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那女人去哪儿了?她叫什么?”
服务生倒吸了一口冷气,主厨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老老实实的说道。
“吃完饭就走了,挺着急的样子,也没说名字。”
再一抬头,面前的男人已经往远处走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在这酒店里谁都不敢惹这个主厨,他是出了名的薄情冷漠,酒店里的员工稍有不慎,就会别他毫不留情的辞退。
这家酒店,陈白是总经理,实际上背后的老板是他的表哥苏承叶,几乎整个太湖沿岸的餐饮产业都是他的。
但他平常就跟个疯子似的,把自己困在厨房里,没日没夜的钻研厨艺,员工们都说他是走火入魔了,也有人说他是被情所伤,谁都知道他那段不能提起的过往。。。。。。
苏承叶回到厨房,按照便签上的做法,减了三颗松子仁,做出的贵盏鸽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
双手按在灶台上,黑眸晦暗不明,困扰了他这么久的难题,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一语道破。
关键是她并不是店里的常客,不会清楚他做菜的习惯和口味,不仅能吃出这道菜里有松子仁,还能知道他想要的口味是什么样的,简直像做梦一样。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从怀里掏出便签,抬手举起,定睛凝视,仿佛要透过字迹看穿写下这纸条的女人。
彼时的姜品糖回到家中,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随手扔下包,扯掉头上的帽子,呈人字形躺在床上。
今天这场刺探行动可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接连两次差点被抓到,不过一想到偶遇到了惊为天人的帅哥,胆战心惊也算是值了。
只是酒店经理喊一个厨子叫表哥,这多少有点让人意想不到,不过仔细一想,那帅哥虽然穿着一身主厨的衣服,但周身的气场如同矜贵总裁。
刚一起身做起来,房门就被推开了,是表弟姜引柴,也住在这胡同里,大伯一家在胡同口经营了一家酒馆,生意红火,一家子人也没想过搬家。
“姐,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家里人问你,我都不敢说实话,只能说你出门买东西去了。”
“怎么样,你去安纳特有什么发现吗,那儿的经营理念能用到咱家饭馆吗?”
姜引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揪着椅子上的两只鹿耳朵,从职校毕业后就在家里帮着看酒馆,从小到大玩心都重,但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姜品糖从床上起来,站在他面前,故作生气拍了一下他揪着鹿耳朵的手,失望的说道。
“别提了,那家酒店主厨做的菜是不错,但跟咱们饭馆一点联系都没有,他们搞中西合璧那套打开市场,可咱们饭馆怎么能中西糅杂?”
“今天不仅没有收获,还差点被酒店经理抓到,还好我跑得快。”
姜引柴叹了一口气,不仅没收手,反而揪了好几簇椅子上的长绒毛,放在嘴边吹没了。
姜品糖瞪眼看他,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姜引柴个头比她高很多,两人年龄又没差几岁,你一嘴我一言的打闹起来,不一会儿姜引柴就败下阵来。
“姐,松手松手,我再也不敢了。”
“我帮你想到一个法子,估计能有用,你先松手。”
姜品糖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拿起丢在床上的玩偶,手放在它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快说,不然我可就要。。。。。。”
姜引柴手心朝外,双手举到身前,求饶的模样说道。
“我今天看新闻,之前负责国宴的主厨好像来杭镇了,他的名气可大了,如果咱家饭馆能请他帮忙宣传,肯定能吸引不少顾客的。”
“难就难在,这个大厨很神秘,网上连张照片都没有,听说长得其貌不扬所以不爱拍照。”
姜品糖丢了手里的玩偶,知道他没在开玩笑,说的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