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真是如此顺利就好了,偏偏姜品糖在酒精的作用下做起了梦。
她腾出一只手,摸上面前的腹肌,小手隔着薄薄的衬衣料子,顺着往下滑,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
“别乱碰。”
男人的声音沙哑,似乎忍耐着什么极为痛苦。
姜品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一个身影,她只当是在梦中。
这是她的梦,怎么可能让他说了算。
她眼看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挣开手,又不死心的摸上男人的腿,柔软的西裤,健硕的肌肉,十分有力气的感觉。
男人端坐在床边,仰起头闭目呼吸,她的手被他按住,却还是不安分。
姜品糖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紊乱,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兴奋,小手突然往下一滑,贴合着衣服料子,碰到更前面,是晋江文学城不让碰的。
苏承叶眉头一皱,掰开她的手,站起身来,不顾她呢喃抱怨,步伐极快的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两个小时。
他低头细细的看着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样子,闭上眼,暗暗的吸气,压下身体里残留的浮动和燥热。
浴室门敞开,他赤裸着胸膛,健硕的腹肌尽显,腰间系着浴巾,大步走到床边,听到床上传来娇娇的声音,呼吸一滞,转身再次走进浴室。
再出来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连看都不看床上酣睡的人儿,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套房。
日上三竿。
姜品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透出几分迷蒙和梦幻,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到昨晚的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突然,她看清四周的摆设和装饰,瞳孔地震。
怎么会在酒店房间里醒来,难道昨晚不是梦?
她掀起被子,看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红裙,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喝多了,没出意外。
姜品糖赶紧洗漱了一番,拎上提前寄存的行李箱匆匆往机场赶去。
她定了今天的机票回国。
自家经营的饭馆濒临破产,没钱再给她交下半年的学费了,她只能回去。
在此之前,她已经在电话里跟爸爸吵过一架了,昨晚来这里玩,其实是一气之下的任性,她就是要叛逆,绝不按照爸爸的意思去联姻当阔太太。
没有感情的婚姻如同提线木偶,任人摆弄,她不要当傀儡,更不要当有钱人家的摆设。
如果在一年内,饭馆生意好起来,把家里的债务都还上,或许爸爸就不会逼她联姻了。
身为同春楼的十七代传承人,她必须回去做出点什么,她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不是游手好闲的花瓶。
在飞机上,她也没闲着,从包里拿出提前搜集的资料,仔细的翻阅。
杭镇半年前兴起了一家西餐厅,开在同春楼对面,此后,同春楼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淡,客人们全都去这家西餐厅吃饭了。
她势必是要去这家西餐厅探探情况的。
五个小时后,从伦敦飞往杭镇的飞机降落在机场,与此同时,一架小型的LV私人飞机也抵达机场。
姜品糖拖着行李箱跟随人群往外走,一边给当探店网红的闺蜜辛米打电话。
“好,我会乔装一下再过去的,放心吧。”
辛米从专业的角度嘱托她,要想知道一家店的真实情况,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相隔十米外,从私人飞机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身深色戗驳领柴斯特大衣,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只是站着就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