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膝跪地，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一棵参天大树前。
那张曾经英俊刚毅的面庞如今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下一刻。
睚眦的脸色却骤然剧变。
他口中不由自主地怒喝道：“真是疯了，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玄夜艰难无比地挪动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的灵剑所在之处爬去。
他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将灵剑从地上拔起。
随后，他勉强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而又决然的笑容，
高洵的内丹已经开始破碎。
趁着睚眦虚弱。
就算不能斩杀对方，也要重创他。
“大家一起死吧。”玄夜低声道。
高洵艰难地转过身来，目光缓缓落在玄夜身上。
他再一次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轻声说道：“唉，真是感觉有些倒霉啊。”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凝视着玄夜，喃喃自语道：“突然发现我喜欢你，就要死掉了。”
高洵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不甘。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临死之前能够把这份心意告诉你，也算没有白白活过一场吧。”
话音未落，他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苍白的脸颊，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但高洵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用一种平静得令人心碎的声音说道：“玄夜，我的内丹即将破碎了，现我还能拖他一会，趁着现在杀了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高洵的身体猛地一颤。
随即再次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
睚眦翻滚着远离玄夜。
没想到他竟然被两个修士玩的团团转。
疯了，都是疯子。
睚眦踉跄的站起身子。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跟疯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