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瞥了一眼后面徘徊在路口的几个壮汉,低声道:“阿叔,我发现有人私盗军中的兵器,那些人恼羞成怒要来杀我灭口。”
余管家往外探了一下头,发现了跟踪姜宓的人,那群人手中的刀的确很像军中的刀。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赶紧告诉他们家世子。不过,这里是世子的私宅,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况且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
姜宓知道盛怀隽这处宅子非常隐秘,瞧出来余管家的顾虑,又道:“我祖父是当朝太傅,我家庄子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本想去庄子上,无奈这群人追得太紧,我回不去。还请阿叔施以援手,我定会和祖父言明此事,登门道谢。”
世子有意和姜太傅交好,昨日还专门去了太傅府的庄子上。一听姜宓的身份,再看外面那一群凶神恶煞之人,余管家做了一个决定:“好,姑娘里面请。”
直到进入宅子里面,姜宓那一颗慌乱的心才终于安稳下来。
余管家将姜宓带去了花厅,安排人奉茶,随后去了书房。
盛怀隽正在书房里看兵书。
今日一早他去了军营,本想着练兵,结果主将刘大人说太子过几日要来巡营,取消了今日的拉练,所有人都在营中搞卫生,弄得乌烟瘴气,他不想参与其中,于是回来了。
寒风:“世子,余管家有要事求见。”
盛怀隽翻过去眼前的一页,头也未抬:“让他进来。”
余管家来到书房,道:“世子,外面来了一位姑娘,被人追杀逃到了咱们庄子上。”
盛怀隽的目光终于从书上挪开,看向了余管家。
她怎会找到这里来?
看着主子的目光,余管家顿时有些紧张和害怕,继续说道:“这位姑娘自称是太傅府的姑娘,说她发现营中有人私盗兵器惹祸上身。”
盛怀隽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余管家:“姜姑娘不似说谎,她身后跟着一群人,各个人高马大,手拿大刀,远远瞧着那些刀确实很像营中的刀。”
盛怀隽放下书,站起身来:“她人呢?”
余管家:“那群人在咱们宅子不远处徘徊着。”
盛怀隽再次看向余管家。
寒风提醒:“世子问姜姑娘呢?”
盛怀隽瞥了寒风一眼。
余管家:“老奴将姜姑娘安置在花厅。”
盛怀隽:“将外面的人抓过来审一审。”
寒风:“是。”
盛怀隽大步离开书房,朝着花厅走去。
盛怀隽过来时姜宓正端着茶杯思考着一会儿如何和他说今日的事情,直到一片阴影落下她才发现盛怀隽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
姜宓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朝着盛怀隽福了福身:“世子。”
盛怀隽大步朝着屋里走来,在花厅前方的椅子上落座。
“姜姑娘,坐。”
他一来,整个花厅都显得清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