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被很多男人以这样恋慕地观望着,将来应该也会有。二十出头的时候她或许还会被这样的目光打动,如今却没什么反应了。
是爱情过时了。
它就像一道你准备了很久的大题,从小就有人告诉你它有多重要、多珍贵,只要你答对了,人生就能从天堑变通途,一路畅通无阻。
你准备了那么多年,练习了那么多年,最后发现,那道题本身才是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答案,等着你的,全都是陷阱。
她为值得的男人心碎过,为不值得的男人也心碎过。他们出现时都一样迷人,接近了之后才发现,男人给女人带来的只有失望。
大量的、无限的、没完没了的失望。
或许是因为男人跟女人真的不是一个星球的,又或者爱情已经不再适合21世纪的人类了。
想想看,你有多久没看到过一部像样的爱情电影诞生了?
连最擅长造梦的行业都放弃了对爱的探索,普通人又何必执着?
更何况这是一个离她太远的男人。
他就像一个晚宴包,带着某种不切实际的美,和不堪一击的脆弱。你只需要亲手摸过一次就知道了,那种绝好的丝绸和蕾丝是最难伺候的,就算有人把那样的包送给你,你也不知道应该拿它们怎么办,装不了太多东西,也不能洗,你甚至不舍得用,只敢把它们放在衣柜的最里面,偶尔打开来看一眼,就够了。
哪怕你很喜欢它。
第24章那些该死的作家为了看似有道理的总结和“金句”,啥都能编得出来
那无疑是顾西穗经历的最焦躁的圣诞节。
作为次密接,顾西穗在防疫车里交代着跟那个阿姨的接触过程,以及她自己的状况:打过疫苗了吗?打过了;戴口罩了吗?有;吃饭时摘下来了吗?摘过一两次,不过都保持了社交距离;最近有不舒服吗?——有,不舒服得要死,身上哪哪儿都痛,差不多快瘫痪了。
不过当然还是摇头,说:“没有,体温和喉咙都正常,味觉也正常。”
“但你接触比较多,记得两天做一次核酸。”
“好。”顾西穗站起来,问:“那个阿姨怎么样了?”
“她没事,就是要居家隔离一段时间。”
“经济上呢?”
防疫人员透过护目镜看了她一眼,她才说:“我现在就走!”
下了车,她看到严云齐正在外面等着她。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但又带了点内疚地站在那里,等顾西穗出来,瞪着她问:“没人怎么不知道说一声呢?”
“我在群里说过了,没人理我。”
“当时每个群都是一大堆消息,哪有人会注意啊,你就不知道AT我一下?”
“我要是真AT你了你又要怪我自己不想办法了!”顾西穗真是工作都不想要了,不服气地说:“何况就算说了也没用,之前我去物业要人的时候就知道保安不够了。”
严云齐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瞪着她,之后才说:“你明天休息吧。”
顾西穗顿时来了精神,问:“几天?”
“两天够吗?我最多能放你到周二,之后要准备元旦和春节的事了。”
“够了够了!”顾西穗欢呼,听到严云齐说:“你现在直接走吧,去打个卡,回家好好睡一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