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里的朝臣,正在着急的等待着皇帝陛下到来,这时王成栋找到了倪元璐,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点点头,便离开了,倪元璐看着朝臣说道:“陛下今天有要事要处理,各位臣工先回自己的部门办公吧,有事就上折子吧。”一众大臣心里嘀咕着,“什么要事,能比上朝重要吗?”一个大臣说道:“你还别说,那会儿我从东华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骆养性骑着马飞快的往彰化门跑去,估计是出了大事了,”然后一众大臣纷纷看向自己熟悉的人,都还在啊,没有听说,谁下诏狱了啊,顺天府尹刘宗周,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惊了一下,难道是崇南坊的案子破了,虽说死了三个人。但是不至于惊动圣驾啊。众位大臣,三三两两的离开了皇极殿。不停的派出手下人去打探消息,他们只能打探到,天雄军出动了,说是要去打流贼,打吧打吧,早打早超生。卢象升带着天雄军,星夜驰行。几日后便来到张家口地界,提着尚方宝剑,拿着圣旨,火速接管了张家口的城防,所有张家口的士兵,全部赶回兵营,不得外出。张家口守卫参将王恩作,心急如焚的在兵营走来走去,他的心里有一丝丝警觉,难道事情败露了?张家口八大家为首的范家,却是灯笼高挂,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今天是范家老爷六十大寿,整个张家口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范家老爷的寿宴,只有王登库没来,王登库还在诏狱里关着,不过,他的妻子儿子,却是来到这里,在里屋里,王登库的妻子何氏,和儿子王连烈,正在想范永斗说着话。“弟妹,王东家今日怎么没有过来?”范永斗出声询问道。“东家去了京城,送礼去了,至今还没回来。也没有消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何氏微微欠身的说道。范永斗抿了一口茶说道:“估计是被俗事缠身,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而已,弟妹放宽心,今天就在咱家,吃好喝好。”何氏连忙把准备的礼盒亲自交给了范永斗。范永斗笑眯眯的收下了,然后何氏带着儿子起身告退,去了前堂院子里,坐着看戏,等待开饭了。范永斗打开盒子,一尊金光闪闪的金佛映入眼帘,点点头,让管家收好了放进库房。随后自己也走出堂门,来到戏台前,和前来的宾客,一起饮茶看戏。时不时的叫好声,让他的寿宴显得热闹非凡。砰砰砰,预示着开饭的鞭炮声响起,一众宾客在小厮,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宴会的正堂,纷纷落座。正当范永斗举着杯子,说着感谢众位来宾光临寒舍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骆养性亲自带着一千锦衣卫包围了这里,骆养性看着门上面大大的寿字,以及到处都挂着通红的灯笼,心里笑着说道:“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啊,人家正在摆寿宴啊。”骆养性驱马,从大门走了进去,身边围着亮出刀剑的锦衣卫,缓步的朝里面走去,这庄园真大啊,假山流水,大小的庭院,第一次来的人,估计还得迷路,寿宴大堂了。宾客和主人正在畅谈理想,把酒言欢,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锦衣卫打进来了,”“什么”在场的宾客纷纷大吃一惊,纷纷朝着堂门口跑去,一时间霹雳乓啷,桌子椅子和人撞在一起的声音,场面一片混乱。还没等众人跑出门口,便看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衣蟒袍的人,立在门口,他的周围围着一圈亮着兵器,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骆养性看着立在门口的众人,“诸位这是要去哪啊,不管去哪,至少得先把饭吃了吧,”说完翻身下马,让手下把人群赶回了大堂,众位只能回到大堂,靠在墙边站好。骆养性来到,一桌没有怎么碰撞过的桌子上坐下。找了一副干净的碗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时不时的点头说道:“这菜不错,好吃。”这时范永斗赶紧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不知上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上官恕罪。”骆养性,挥了挥筷子,说道:“是本官唐突了,不请自来,还望东家别介意。”“那里话,上官能来老朽的寿宴,老朽求之不得,怎么会介意?”范永斗继续躬身说道:“上官带着这么多人来,可不是为了吃饭来的吧?”骆养性点点头,“是的,有一个小案子,需要东家配合一下,”“不知是什么案子,还望上官明示”“是这样的,王登库举报你们私通建奴,给建奴运送各种违禁物资,所以本官,特地过来邀请你们去诏狱里协助调查。”骆养性夹了一个狮子头,囫囵吞枣的说道。这话一出,大堂里噤若寒蝉,范永斗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愤恨的看了一眼王登库的妻子和儿子,转头离开了骆养性的桌子。骆养性半眯个眼,看着范永斗,只见范永斗脸色狰狞的吼道,“给我杀了他们”。这时从大堂的背后,许多穿着家丁衣服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的人,冲了出来。,!骆养性很淡定的挥了挥手,背后的锦衣卫挥舞着绣春刀,朝着那些家丁劈砍过去。这一些家丁虽然接受过训练,但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许多家丁被砍倒在地,痛苦哀嚎着,范永斗趁乱逃出了大堂,带着几个亲信疯狂的逃窜。砰砰砰,一阵火铳的声音,锦衣卫不少人中弹倒地,骆养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狗日的,居然还有火铳,大吼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杀光,”不一会在锦衣卫的英勇战斗下,范府的家丁队,被消灭殆尽,而范永斗不知所踪,骆养性拍了一下桌子,“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看了一眼缩在墙边的宾客,“把这些人也给我全部带走。”此时的范永斗,逃到了书房,迅速的扭开了挂在墙上灯座,只听吱呀一声,墙壁打开了,一条阴暗的台阶出现在眼前,范永斗,打着火把,火速的走进了地道了。范永斗带着自己几个子女,进入密道后,吱呀一声,墙壁恢复了原样。骆养性在范府里,找不到范永斗,气急败坏的砸着茶杯,茶壶,对着手下大吼道:“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张家口北面城墙边,有一堆破碎的稻草。突然这堆稻草动了,只见稻草被推开,露出一个洞口,几个身影从里面窸窸窣窣的爬了出来。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几位辛苦了,爬的这么远,”听到声音,范永斗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头皮发麻,呆呆的看着前面穿着飞鱼的几人,用手指着他们支支吾吾的说:“你们,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洞口在这的?”“这个啊,是你的好朋友,王先生告诉我们的,”高文采一脸的骄傲的说道,在收到这个任务之后高文采专门去诏狱找了王登库,王登库把范府办寿宴,以及密道全给高文采说了。范永斗用尽所有力气朝天怒吼:“王登库,我草你姥姥,你个叛徒,不得好死。”然后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事情已经败露了,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任由锦衣卫给他上枷锁,镣铐。高文采让人给骆养性传信,说人抓到了,自己带着人把范永斗等人,押回张家口,锦衣卫抓完人,东厂的铛头,小厮,便把范府,王府,翟府,等八大商人的府邸全部上了封条,全部给围了起来。张家口守军的参军王恩作,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天雄军是来干什么的,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然败露,解开自己裤腰带,挂在营房上,上吊了,锦衣卫在天雄军的护送下,押和八大商人和他们的族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师进发着,队伍里,不停传出,王登库,你这个狗贼,不得好死,还有喊着冤枉,嚎哭的人,还有呆坐在囚车里没有灵魂的人,此一去京师,估计都得被砍头,锦衣卫倒是没有过于为难他们。一路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发癫,发狂。到了京师,锦衣卫在皇帝的授意下,各家主犯全部拉进诏狱,其他家眷亲戚,赶到西山大营,天雄军看管。锦衣卫诏狱里,七大商人,一人一个房间。也不错,小单间伺候着。王云发。王登库因为举报有功,早已经转移到一个小院里,在没有皇帝的命令之前,不允许走出这里半步。院子,两人相视而坐,并没有火星四溅,两人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谁也不说话。此时,朱由检在东暖阁里,听完几人的汇报。开口说道:“差事干的不错,一会儿去内帑各领十万两银子,骆爱卿,你先回去准备开审吧,朕一会儿来听听这些人都能说些什么?”“陛下,不可啊,诏狱的环境太差了,”骆养性躬身说道。“环境太差?朕要不要让五城兵马司派人来给你打扫打扫。”骆养性连忙回答道:“陛下,臣这就回去安排,”“去吧”骆养性连忙退出东暖阁,马不停蹄的赶回锦衣卫,命令所有人开始打扫诏狱,李若链不明所以的询问,骆养性只说了,陛下要来,四个字,所有的锦衣卫,立刻鸡飞狗跳起来。各种犄角旮旯,都被清洗了一遍了,甚至连诏狱都被清洗了一遍,诏狱里面还点起了好闻的檀香。用来掩盖那浓烈的血腥味。诏狱里的犯人被锦衣卫的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一个时辰后,朱由检在曹化淳的陪同下,来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骆养性,李若链等人,在门口跪地迎接,“吾皇万岁万万岁”“都起来吧,前面引路,”朱由检走下马车,大手一挥,跟在骆养性的身后,缓步向着诏狱走去。来到审问的房间,朱由检便在隔壁房间,喝着茶,听着。:()只会捞钱的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