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云也不再坚持,看她将自己的成果全部吃完,算作对他手艺侧面作了赞同。“还吃吗?我再烤一炉。”换来小猫的摇头,手中的银叉也丢在了铁盘里。苏文锦喝下玻璃杯最后一口饮料,往躺椅上一瘫,仰天看着头顶上盘旋的海鸥,显然吃饱喝足。海鸥似乎被烧烤炉旁备好的食材吸引,更有大胆地下来衔了就走。楚鹤云看她似乎没别的事,一下将人扛起来,举上肩头。“你!干什么!”苏文锦拍打他的肩膀。“如果还痛必须得检查一下。”“不行!楚鹤云!”她慌了。“我们都是真夫妻了。”楚鹤云将她放回之前船舱的床上,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跑去洗手。洗手的时间,苏文锦刚逃到门口就又被他抱回来。“不要看,不让你看,走开。”“那你想要医生来?虽然船上有配备女医生。”苏文锦一停,继续挣扎,显然也不想换成别人。“我自己能行!我自己上!”楚鹤云拉起她的手腕,刚洗过的手有些微凉,但一比量就能看出两个人的手指长短。苏文锦的手指……虽然纤细,但跟她身型也很相称,远不如男人的修长。楚鹤云习惯用事实说话。“楚鹤云!你这个混蛋!”反抗失败的小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愤恨地叫着他的名字,用眼神杀人。就像传说中一样,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止不住的,她现在气到爆炸。但不得不说,药膏的确有效果,一定程度起到了消肿的作用。苏文锦嘴上喋喋不休。突然男人止住她。“别再……叫了……”“不想再加重病情的话。”“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呃。”苏文锦哭出个嗝,却也乖乖听话,再不敢吱声。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是惹怒大魔王的时候,以后有得时间跟他慢慢斗!现在这情景,不是起义的好时机。真是太难熬了。怪谁呢?归根结底还是怪他!上岸+领证药膏遇水则化,凉飕飕的,起到了很好的消炎作用,能减轻疼痛。楚鹤云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回到甲板的烧烤炉旁坐下,手指捻动。水渍滑落下来。人的皮肤似乎也有记忆,他现在能清晰记得刚才的感觉。看着指尖,他神思恍惚。她也煎熬,他也煎熬。楚鹤云吹着海风眯起眼睛,让自己放松下来。往后的时间还长,不必争一朝一夕,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强盗在面对自己梦想已久的宝藏时那般疯狂,恨不得把她跟自己揉进——身体,就好像见最后一面似的。楚鹤云嗤笑一声,又觉得自己好笑,多大的年龄,还像毛头小子,急急躁躁的,一点都不淡定。正想着头顶的天空转阴,眨眼间晴朗的光照就不见,海面的金鳞消失,变得暗沉起来。放眼望去,视野受限,逐渐变得雾蒙蒙。有船员向他跑来。“楚先生,海上情况不太好,之前天气预报的有雨可能转雷震云,这边建议返回海港内,那里海面比较平静,颠簸也会轻一些。”楚鹤云点了下头。“直接返程吧。”他不想见苏文锦害怕,特别是她本身就怕水。到时候轰隆一响,电闪雷鸣,海面翻滚,船身摇晃,她一定会陷入恐慌中。头顶开始滴下雨点,楚鹤云预估她可能已经处理妥当、缓过神来,这才回到主卧将手洗干净,取出较为温暖的衣服。苏文锦坐在床边裹着被子瞧他,一双腿在高高的床边沿晃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楚鹤云心中默念。“我刚才看船开始掉头往回开了。”苏文锦问道。她又不傻,当然能感受到船只突然掉头全速前进。楚鹤云边换衣服边道。“别怕,我们能赶在雨势变大前返回陆上。”说完半天不见动静。回过头,小丫头不敢看他赤丨身,正捂着眼睛。“我……我以为,你算准了的……把我带来,然后关个几天……”她支支吾吾道,甚至还有些疑惑。楚鹤云走到她面前,拉下她一只手,与那只眼睛对视。“你以为我带你来,想困住你?”他有些好笑,眼神并无表现出怒意。“我前一天晚上听你吐露真言,就迫不及待想讲明自己的心意,除了这一点,并没有其他的筹谋计划,在海上倒真是个意外,我焦头烂额想表白方式,结果想出的几种里,只有这个能最快安排好。”他不想两个人之间有误会和隔阂,所以有问题就立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