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看了眼姜明月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干净清爽，完全看不出一点不美观整洁的地方，但他忍不住为姜明月的这个比喻扶额，“姜小姐的成语造诣令顾某叹为观止。”
姜明月丝毫不觉自己的比喻有任何问题，很是自得，“好好看好好学。”
随即又谴责地看了顾衍之一眼，“顾先生怎么每次都抓不住重点。”
顾衍之大概也没想到港城的空气这么潮湿，跟平洲完全不同，但他也说不出让姜明月忍忍的话，只是给杨助理发了条消息后问姜明月：“要不要去水下厅看看？”
姜明月其实不是很想动，但顾衍之又搬出了那句千古名句“来都来了。”
于是两人往水下厅走去。
其实香江的水下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比起地面，这里显然更颠簸，但姜明月却觉得这里反而更有趣。
看水流湍急地从身旁擦肩而过，姜明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乐趣一样，开始在玻璃窗前观察来往的生物。
顾衍之此时也和姜明月一样一起站在窗前，姜明月看着来来往往偶尔四处逃窜的小鱼感叹，“顾先生，我们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过罪恶。”
顾衍之看了眼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姜明月，眼神一瞥，神色淡淡，“那我们走？”
姜明月又用略含谴责地眼神看着顾衍之，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以前的彬彬有礼、相敬如宾都跑哪去儿了，跟她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那算了，反正小鱼也不认识我。”姜明月口头上施展完善心之后心安理得下来。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路面舱里。
但姜明月此时再上来的时候只觉得空气一瞬间干燥了许多，环顾四周发现是杨助理在指挥人用抽干机，于是拍了拍身旁人的胳膊，“你安排的？”
顾衍之点头轻笑，“毕竟是第一次邀请姜小姐出来游玩，怕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
姜明月抬头看着顾衍之的下巴，因为此刻顾衍之是笑着的，所以整双眼睛都弯了起来，给本就英俊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分温柔魅力。
没有人会在此刻不为之一颤，姜明月心想。
顾衍之察觉到姜明月的实现，眼眸流转，略微颔首似是询问般看向姜明月。
姜明月按捺住如擂鼓地心跳，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看来我又没法替顾先生省钱了。”
语气颇为可惜，可表情却是毫无内疚之情。
“嗯？”顾衍之这下是真疑惑了。
姜明月解释：“因为当身体无法因外部环境而自动分泌足够油脂之后，我只能寄希望于身体乳了。”
难怪手指下的触感如此之好，甚至连睡一下棉麻材质的床被都要起红痕。
顾衍之笑了，“姜小姐放心，这点钱还是不必替我省的。”
姜明月严肃摇头，“不行，万一哪天就差这万千吧块呢。”
顾衍之知道，是姜明月那稀奇古怪的“愧疚反思”心又来了，对于这种，他已经很有应对经验，“在赚钱这方面，我想，大概平洲没人能比得上我。”
语气自信而坚定。
闻言姜明月果然再次心安理得下来，如皇帝巡视般把整个舱内三层全逛了个遍，几乎都再没有感受到刚开始那样潮湿而黏腻的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