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田心还在努力吐。
气的樊烟扬起?巴掌,就想打人。
“啊!!心心你怎么了?”秋荷见状,干脆也不忍了。她很紧张的起?身,顺便一个?慌张脚滑,绊倒了她身下的凳子。
凳子挨着桌子,惯性之下,秋荷那桌噼里啪啦的,摔碎了几个?碗碟。秋荷旁边的人,不想被碗里的汤汤水水弄脏衣服,肯定要躲。于是,本来好好的席面,瞬间?变得乱糟糟。
秋荷只管捣乱,才不管有没有人遭殃。她快速跑到田心身边,一脸心疼的抱住田心。不等樊烟打下去?,秋荷就开?始扯着嗓子哭。
“呜呜,我?的心心啊,你是怎么了?呜呜,平时你最健康不过,怎么吐了?”
“呜呜……是娘每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呜呜,谁家小夫妻敬酒,新媳妇喝的比新郎官还多??呜呜……是娘害了你呀。我?可怜的心心,娘这就带你回家。呜呜……”
一唱三叹,秋荷深谙唱念做打的精髓。被她这么一闹,大家看樊烟的眼神瞬间?全变了。
之前,她怎么刁难田心,大家都不觉得有问题。小媳妇嘛,就是得听话、懂事。樊烟作为婆婆,她怎么调教儿媳妇都没有毛病。
但田心被她欺负吐了,秋荷再这么凄凄惨惨的一哭。问题就大了。田心毕竟是新媳妇。樊烟再想摆婆婆谱,也不至于这么急。
看看红光满面的沈涛,再看看小脸惨白的田心,大家心里都有了计较。
看来,这樊烟是个?面甜心苦的。当初,沈老太太就是个?厉害的老婆婆。现在,樊烟多?年媳妇熬成婆,想来田心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嗡嗡嗡,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当着沈家人的面议论纷纷。
“你们不知道吧?在沈家,只有儿子才算后代。看见那边忙碌的五个?小媳妇了吗?她们全是沈涛的亲姐姐。呵呵,听说?,要不是樊烟及时生?了沈涛,她当初就得被休回娘家。”
“对,沈老太太也是这么过来的。看,那边那几个?坐着的中年妇人,就是沈涛的姑姑。”
“怪不得她们长的像,原来是亲姐妹。可她们咋不姓沈?我?记得靠窗那小媳妇姓陈啊?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沈家怕丫头压儿孙运,都是生?下来就送人。”
“啊?这么狠?他家又不是养不起?。干嘛要把亲骨肉送人?”
“要不怎么说?是九代单传呢。呵呵。”
……
众人说?什?么,沈厂长并没有听清楚。但她们鄙夷不屑的神情,沈厂长看的一清二楚。
“沈涛,快扶你媳妇进屋!”不得已,沈厂长铁青着脸站出来主持大局。“樊烟,去?给儿媳妇煮醒酒茶。亲家母,别哭了。心心会喝醉,是我?们沈家考虑不周。但你别多?想。樊烟她是喜欢心心,才一直把心心带在身边。”
“对,对。亲家母你别误会。我?就是太喜欢心心,没把心心当外人,才对她这么亲。我?真不知道心心酒量不好。”樊烟昧良心说?假话。
这种时候,樊烟再气再恨,她也不敢发脾气。忍着浑身的脏污,樊烟不但要笑,还得表现出她对田心的十分?在意。
“心心,走,咱们进屋躺一会儿。”樊烟温柔的,好像田心真是她亲生?的。
不但没介意田心吐她一身,樊烟还拿出手帕,亲自给田心擦嘴。
田心继续装醉,没有理?会樊烟。余光瞄到捂着鼻子,避开?三丈远的沈涛,田心更怒。
好好好,这熊玩意如果一如既往的不中用!怪不得田蜜看不上他!要不是沈涛有沈家,他这种没眼色的棒槌,田心也不稀罕!
沈涛田心都不想要了,那这个?婚宴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樊烟不是小肚鸡肠,不许田心吃饭嘛。那好,大家干脆都别吃了!
“呕……”田心一个?转头,吐到了饭桌上。
这回,来吃席的人也坐不住了。
这桌,作为沈厂长特意作陪的贵宾桌,来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们平时喝酒,虽然也有醉的时候。但他们都是被照顾的那个?。这种污秽的场面,他们从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见过。
忍着不悦起?身,他们客气和沈厂长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