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涌上了些许被戏耍的恼怒,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瞅着五十招就要结束,他再也沉不住气,用尽全力朝着宋云初的肩膀刺去!这一回,宋云初反击了。她不再闪躲,而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等那把利剑刺到面前,云淡风轻地抬起手中折扇,朝着剑尖一敲——赵景恒顿觉虎口一麻,对方的内力透过长剑传到他手上,痛得他连剑柄都握不住。兵器脱了手,他只能用拳脚,可他才挥起拳头,宋云初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从他眼前闪开。他再次惊叹对方的速度。他知道对方定是闪到了他的身后,可他都来不及转身反击,臀后便被人重重踹了一脚——他吃痛地叫唤了一声,整个人朝前栽倒,扑通一声摔在了沙坑边上,吃了一嘴的沙子。“呸!”他将嘴里的沙子吐掉,只觉得万分羞愧,有些不愿回头。宋云初最后的这番动作,让他彻底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原来,即便他拼尽全力,打红了眼,他也碰不到宋云初的一根头发丝。宋云初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提出切磋,是为了替手下出头,打定了主意要来羞辱他。他在宋云初眼里,和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儿没什么两样。他总算明白了陛下为何如此器重宋云初,这家伙身为文臣,却是个绝顶高手。功夫深不可测加之党羽众多,这样的人绝不能拥有兵权,陛下让他做文臣,终日放在身边看着,纵然地位崇高,只要不授予兵权总能放心一些。“头儿,您没事吧?”身后响起手下将士担忧的声音。赵景恒被手下扶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沙土。“头儿,您也别难过,这宋大人比您年长几岁呢,您是练武奇才,这几年功夫一直都在精进,说不定过些年也能赢宋大人。”“这宋大人今日摆明了是给手下人出气来了,您一会儿就服个软吧?咱们以后不跟他们明镜司的人打交道就是了。”赵景恒心情颇为复杂。还练武奇才呢,这世间的练武奇才又不是只有他赵景恒一个。一山更比一山高,奇才之外还有更强的奇才。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找借口的。比武场上,胜者为尊。他深呼吸一口气,已然调整好了心绪,转身走到宋云初面前行了个拱手礼,“末将今日总算见识到了宋大人的能耐,末将方才竟妄想着能从您手上讨到赏,真是不自量力。”宋云初望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少年,对方虽然绷着个脸,但从语气里能听出的确是心悦诚服了。输得起,也是一种好品质。宋云初淡然一笑,朝他道:“你是被先帝亲口称赞过的少年将才,自然可以有锐气,但你得记着,武学是一门复杂的功课,每个人的强项不同,在没有探清对方的实力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嘲讽的好。”“大人所指的,是末将嘲讽楚密探的事吧?”赵景恒瞥了一眼几尺之外的楚玉霓,面色仍然有些不忿,“就他那手飞镖甩的,乱七八糟……”他可以对宋云初服气,但休想他对楚玉霓那个草包低头。“他从前不曾接触过暗器,也不曾受过特训,作为新人,手法自然不熟练,你总得给他一个练习的过程吧?你若是对他有意见,不如和他比一比拳脚功夫。”宋云初悠悠道,“其实他挺想与你打一场的,但他有所顾虑,他身上挨打的板子还没好,若是和全盛状态的你切磋,自然不公平,方才你和本相打了一场,本相只守不攻,只有在最后踹了你一脚,这会儿你的臀后想必隐隐作痛吧?那就跟他一样了,现在你们切磋才算公平。”此话一出,赵景恒和楚玉霓都有些意想不到。“原来您最后踹的那一脚,是这般用意……”赵景恒原本还觉得被人踹臀是一件相当没面子的事,听完宋云初的话后,心中倒是释怀多了。这宋相倒真是个护短的人,难道这姓楚的真就只是暗器甩得难看,手上的真功夫并不差?“不错,本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伤你,你也别觉得本相刻意在羞辱你,严格来说,从官衔到武功,你父亲赵将军与我才是同一水平的人,你在本相眼中只是个晚辈,折辱一个晚辈有什么意思?”宋云初慢条斯理道:“本相只是要你记住,本相不允许自己的部下被人轻视。”眼前这小子也就是太年轻气盛,打服了之后明显老实得多,她也就没必要再欺负对方了。她还是比较:()哟!疯批帝王靠听我心声夺回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