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拉开门就冲了出去,白濋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揉了揉脸侧的淤青,当起拉拉队:“加油,加油,小心他的指甲,挠人很疼的。”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不能呦,打他的脑袋。”
洛斯气得说不出话来,反手将匕首捅进那人的脑袋上,那人四肢僵直,瞬间不动了,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怎么是稻草人?”
“稻草人最早制作出来守护农田,震慑动物的,它应该是用来恐吓苑曲的。”
洛斯环视四周:“既然是假人,应该不会轻易就挂了。”
“假人杀也杀不死,很晚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白濋打了个哈欠。
“睡觉?”洛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您允许我睡个好觉了吗?”
白濋语塞:“讲道理,你还想杀了我呢。”
两个冤种队友面面相觑,俱是糟心不已,一致决定揭过这一页。
黑漆漆的走廊里,回荡着交错的脚步声。
靠近洗漱间,声控灯的暗淡光线透出来,照亮了附近的宿舍。
洛斯把玩着匕首,环视四周:“你说这些宿舍里有人吗?”
“不一定。”白濋压低声音,“可能不仅有人,还有鬼。”
苑曲说三楼发生过火灾,那就可能不止有她一个受害者,也许有人像她一样被烧伤,也许有人被烧死了。
也许除了她,其他人都被烧死了。
洛斯不愿深究这个结局,随口扯开话题:“我们不带苑曲一起走吗?”
话一出口洛斯就反应过来,宿舍里那么多符文,且不说能不能把苑曲带出来,就算带出来了,她能去哪里?
这所学校里的老师对苑曲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她被禁锢在三楼,禁锢在宿舍里,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思及此,洛斯的眼底生出不忍,蔓延到脸上,汇成一种复杂的悲伤。
白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这所学校是假的,苑曲也是不存在的,你没必要为她难过。”
洛斯抬起头:“这所学校也是一个黑暗童话吗?”
白濋斟酌了下措辞:“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根据现实改编的故事,其中含有很大的夸张成分,现实世界再黑暗,也不会所有苦难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你觉得呢?”
苑曲,冤屈。
洛斯想这大概是一个讽刺意味很强的故事,原型惨不到这种程度,但也当得起“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