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说:“好呀,没关系,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陪他度过时光,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不在乎结果,我只喜欢跟你在一块的这个过程。”这下张泽明可没办法了,不过虽然他没有办法说服这个女人,但离她远点还是能做到的。即使自己态度这样明确,刘姑娘还是死缠烂打,加之自己对她的态度一点都不果决,刘姑娘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这就造成了祁恬恬对他们两个的误会。少年一直坐在床上,气鼓鼓的。张泽明也没话可说,毕竟那个女人如狼似虎,他也解决不了,直接骂人家吧,又显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对女人这么凶,太没层次。可是自己如果不对那个女人凶一点,祁恬恬又会不高兴,反正呀,他就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祁恬恬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了,他一定要证明自己比那个刘姑娘好。他下了床,穿上鞋啪啦啪嗒跑到张泽明身边,给他揉肩膀。手小小的,滑滑的,在肩膀上揉啊揉啊,就揉到后脖子上那块皮肤去了,两个人皮肤相贴,张泽明心里有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祁恬恬低下头,绕过张泽明的后颈,去看他前面的眼睛:“张大哥,舒不舒服?”“怎么突然给我按摩起来了。”“不但能帮你按摩,还可以自己洗衣服,以后不用麻烦你了,衣服我自己洗,我很懂事的。”“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洗?等你伤好了,当然得自己动手。”祁恬恬撒娇:“不嘛,我现在就要帮忙,我要给张大哥分担家务。”家务这话说得,暧昧又有歧义,家务是两个人家里的事物,所以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的家咯。张泽明用胳膊肘把他推到一边去:“别捣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小心思,尽快收好。”哦,张泽明总是这样,一点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既然不能从张泽明这里下手,那就要从刘姑娘那里下手了,祁恬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去集市买了一些假花和钗子,又买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一看就是最水灵的姑娘。他在外面找人帮忙,把自己装扮好,化了妆,改了头发,穿上裙子,跑回家去了。张泽明干完了活,正躺在床上午休。祁恬恬窸窸窣窣爬进被子,钻到人家怀里。张泽明感觉自己鼻子好像闻到了一点淡淡的花香味,不过他没有在意,仍然闭着眼睛沉睡。祁恬恬是有计划的,因为刘姑娘往常这个时候都会来看看张泽明,他只要穿着女装跟张泽明在床上亲密一点,刘姑娘可能就会失望离开,再也不打扰自己的张大哥。刘姑娘没让人失望,果然一天一遍,打卡来了。祁恬恬家的门特意为她留着,刘姑娘没费力就进来了。进到里屋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张泽明闭着眼睛安然入睡,怀里趴着一个不露脸的姑娘,那个姑娘头上戴着很夸张的大红花,身上粉色的裙子没穿利索,露着一半肩膀头子,那姑娘把脸埋在张泽明的怀里,身上均匀的起起伏伏,好像也睡着了。刘姑娘惊叫起来,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跑啊还是去掀张泽明的被子?张泽明被她吓醒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怀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他睁开眼睛冷静了一会儿,摸了摸怀里那个裸露的肩膀头,哎呀,好熟悉的手感,这不是祁恬恬吗?他刚想在祁恬恬耳边问,怎么是你,就被祁恬恬一只小手掐住了肚皮上的肉:“别说话,故意做戏给她看的。”张泽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暗笑:为了让我不娶妻,你可真是下足了功夫。他伸出双臂,把祁恬恬的头抱在怀里,回头跟刘姑娘说:“你怎么又来了?”八十六姑娘崩溃了刘姑娘脸上还保持着刚才惊叫的表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张泽明怀里的“女人”:“她是谁?”张泽明想说,他是谁呢,我的情人?我的妻子?他还没开口,祁恬恬又掐了他肚皮上的肉,小声说:“跟她说我是花楼里的姑娘,头牌。”张泽明顺着他的话说:“这是……我在花楼里找的姑娘……头牌,花了不少钱呢……”刘姑娘再一次惊叫起来:“我原以为你是踏实朴素的庄稼人,没想到竟然和那些恶臭的男人一样,也在花楼里找姑娘,恶心!下贱!”突然被人骂得这么难听,张泽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要是因为这样就能把刘姑娘赶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刘姑娘,你看,我们两个还有正事儿要办,您要不要出去回避一下?毕竟怀里的是姑娘,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