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倚在树旁,仰望星空答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媚娘瞥她一眼:“淑妃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媚娘慢慢走近淑妃,双手绕过那棵树,让她正面被自己箍在怀里,将身体压紧了淑妃,不留一丝缝隙,“我是问,淑妃空闺寂寞,如何自处?”
淑妃一愣,旋即扑嗤一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媚娘佯恼道:“我可不是来听淑妃掉书袋的。”
淑妃敛起笑容:“好了不闹了,我知道媚娘问的什么意思,真要到那个时候,自行消解便是。”
媚娘见她答得坦率,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只尴尬笑道:“淑妃果然坦荡。”
淑妃道:“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既如此,”媚娘看着淑妃被她压迫而呼吸急促起伏的胸口,忽然把一只手抽回来,一把覆在了淑妃的胸上,轻轻地划着圈,吐气如兰,耳语道,“不如淑妃教教我。”
淑妃虽着胡服,但因天气尚热,并没有真的用皮袍料子,只是拿丝绸照胡服样式裁剪罢了,被媚娘这一抚摸,抹胸之内竟生生涨了起来。
她一把推开媚娘,脸红耳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阿武冰雪聪明,这样事还用我教,天色已晚,还是快歇息了吧。”
媚娘讪讪收回手来,去马上取了行军包袱,就地铺好,道:“可惜只带了一副行囊,要委屈淑妃和我将就一下了。”
“这倒没什么,”淑妃侧身躺下,给媚娘留了半张席子,“我是乏了,阿武别再胡言乱语便是了。”
媚娘看着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正照在淑妃安详的面庞上,圣洁之余又透着股直媚人心的妖艳。
媚娘折下身边的一朵小花,随手撕着花瓣,心想:“这样一个尤物,我倒不忍心下手呢,若能收伏了她才是最好。”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从密密的树叶子里透下来,把媚娘惊醒了。
转过身一看身边的淑妃,双眼紧闭,嘴里却呢喃着什么。
媚娘俯身到她耳边细细辨认,才听得原来她含混不清的喊着:“阿武……阿武……不要……”
媚娘的心怦怦直跳,看淑妃面似桃花分外娇丽。
定然是昨晚自己挑逗她让她春情荡漾,虽然昨晚一脸严肃状,梦里却骗不了自己。
媚娘看着忘情,把自己的手臂枕在淑妃脑后。
淑妃在梦中却是乖巧,不似清醒时那样一板一眼,竟顺势滚进媚娘怀里,反身搂住媚娘腰身,又抬起一条腿架在媚娘腿上。
媚娘一时再顾不得,曲起膝盖轻轻揉顶淑妃两腿之间,不久便觉有股清流润湿了她裙下的衣衫。
媚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轻轻解开淑妃上身的衣扣,仅着抹胸的淑妃胴体便毫无遮拦的挺立在媚娘的眼前。
媚娘搂住淑妃赤裸的臂膀,贴紧她微启的朱唇,将舌尖轻点她的贝齿。
淑妃在梦里哼了起来,竟放松牙关让她深入,两腿竟迎合媚娘的膝盖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媚娘再按耐不住,伸手探进她的亵衣,顺流而入,探索着那温热的内在。
“阿武,你在做什么……”淑妃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问她。
媚娘正要答话,忽听远处丁丁当当环佩作响,静下心一听,马蹄声杂乱,显然不止一匹马来,忙将手从淑妃身体内抽出来,又为她整好衣衫,嘴里说:“我睡得正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二人才收拾停当略微清醒,李治骑着赤兔跟在踏雪后面疾驰而至:“爱妃们,真是吓死朕了,幸亏踏雪聪明,寻回营地来。”
媚娘奇道:“咦,我分明把踏雪拴好的,怎么自己解了绳子跑了?”
淑妃道:“昨夜我想起老马识途的典故来,因此睡前放开它,令它找营地去,媚娘正铺床呢,因此不知。”
“真是一匹好马。”媚娘抚摸着踏雪的身体,正要翻身上马,被李治一把拖上赤兔来,“你这顽皮鬼,朕可再不敢把你们两个放到一匹马上了,还是让人家笑朕无马好了,别给淑妃找麻烦了。”
赤兔马不愧是御马,脚步稳健,闲庭信步。
媚娘心想,淑妃悄悄放开踏雪,又佯梦诱惑自己,若非自己耳尖心细及时罢手,岂不正好被前来寻她们的李治撞见?
可见色字头上一把刀,心中道了声好险好险,一念之仁,怜香惜玉,险些铸成大错,以往的努力几乎付之东流,萧淑妃,是说什么不能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