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玦难得安静下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心中如此暗搓搓地想着,竟是还莫名夹杂着一丝丝窃喜。
只要能成为罗凕师兄身边最亲近的人,就算自己这辈子都折在师兄身上又怎么样?
“以后有空就来找我练功。”
尚未等陆云玦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罗凕这边一桶冷水就浇得陆云玦透心凉。
这宫里谁人不知罗凕管教严厉?尤其是在盯着他这个小师弟练武之时,更是严苛!
听到罗凕师兄这样说,陆云玦一张清俊的脸登时便垮了下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双手托腮直直看着对面的师兄,屋内的烛光映跃在他眸中亮晶晶的,心中怀抱着一点渺茫的希冀,启齿,试图再商量商量。
“师兄……要不然让少康来盯着……”
“不准。”
只是陆云玦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凕分外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可供转圜的余地。
罗凕与陆云玦从小一起长大,罗凕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己这小师弟眼睛一转,罗凕便明白,他接下来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话又说回来,余少康那小子,整日里有事没事就来找陆云玦,时不时地对他献献殷勤。
每次见余少康默默盯着陆云玦时,那眼神中抑制不住的热切,罗凕就觉得分外不舒服。
因为罗凕心里明白,他那份热切,代表着什么。
可偏偏自己这小师弟,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心性。
平日里对待余少康,亦是很热情,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防备心,也丝毫未察觉到,余少康看他时眼神里的不对劲。
想到这里,罗凕总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自己养在身边的白菜,要被半路蹦出来的猪拱走的莫名恐慌之感。
与此同时,也愈发坚定了绝对不能让那个余少康来盯着自己小师弟练武的念头。
陆云玦自是不知道罗凕心里,此时在想着这些弯弯绕绕。
再次吃瘪的陆云玦,心中不禁有些忿忿,暗自腹诽自己这师兄一点都不通人情。
不过腹诽归腹诽,罗凕在陆云玦心目中,依旧是那个不容人诋侮的、让他心生崇敬的榜样……
、关心则乱
“练武之事,你务必要放在心上。如若你满足现状,不思长进,以后万一出任务时遇到危险,而我又不在你身边,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该怎么办?”
事关以后自己小师弟的安危自保能力,罗凕难得话多了一些,神情严肃,细细地为陆云玦分析着其中利弊。
“靠人不如靠自己。除了我和你自己之外,其他人一概不值得你去全身心的信任,从而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们,所以,你现在唯有好生练武,多学些自保的本领才是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