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玦两眼放光地看着罗凕,满心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可以把命都给你,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罗凕抬手,揉了揉陆云玦的发顶,启齿因应。
一言既出,便是一生的承诺。
听罢此言,陆云玦感动得一塌糊涂。
“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说着,陆云玦就要张开双臂往罗凕怀里扑,却被罗凕单手按着脑袋,默默往外推出数尺远……
、另有其人
皇帝走后不久,符澈在许承钦床边待了一会儿,便径直去了侧殿濯沐更衣。
“揽月,待会儿你带几个人,去许承钦那里好生照顾着。”
沐浴过后,符澈平展着双臂,任由近身侍奉的宫女揽月服侍更衣。
符澈双目微阖,淡然开口,仔细吩咐着身前的揽月。
“是,奴婢领命。”
可是,尚不待揽月回答完毕,符澈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睁开凤眸,抬手,兀自理了理衣领,再启齿叮嘱。
“但也不要去太多人,不要弄出太大响动,免得扰他休息。”
“是,奴婢明白。”
揽月应答之际,恰好帮符澈弄妥了仪容。
“还有,务必要记得按时给他换药。他伤口深,换药的时候,动作轻点,别弄疼了,他最怕疼了。有什么状况,务必要即刻遣人向本宫回禀。”
说着,符澈抬步往外走,身形移动间,还不忘再次嘱咐。
“另外,去告诉罗凕,让他们与其他人换个班,回去好好休息。”
“是,奴婢定会谨记在心,还请殿下宽心。”
揽月口中应下,半垂下眼来,朝着迈出门去的背影屈膝行了一礼。
如今,听到自家殿下如此细微备至地关心那位许公子,揽月自然也明白,那许公子在自家殿下心中的地位如何,亦自是不敢轻慢了他。
待到符澈离去,揽月便唤了殿前两个稳当的宫女,随她一起前去殿中值守看顾许承钦。
……
从日出到日暮,又是一天流去。
符澈处理完积压的事务,走在回东宫的路上,盈目远眺。
静静看着天际赤色云霞随着自己的步踏晃动,心思似乎也飘摇到了云天之中。
一整天都没听到有人来回禀,难不成许承钦他……竟是还未醒?
思及此处,符澈内心不由再次紧揪起来,默叹一口气。
这次承钦他的确是伤得太重了些……也罢,眼下没有消息,或许便是好消息,还是尽快赶回去看看状况吧……